大白马见他回来,发出了‘咴咴’几声。
唐枭过去拍了它几下,马头蹭了过来。
“什么情况?”他惊讶起来,这孩子不是嚷嚷着要报仇嘛,怎么还成师徒了?
苗小楼明显有些怕唐枭,不敢看他。
大熊挠了挠头说:“小家伙挑战了我好几次,今天就来拜师了!”
唐枭笑了起来:“收了?”
“啥收不收的,邻里邻居的,教着玩儿呗!”
“挺好!”说完他进了屋,厨房好大一股腥味儿。
就见贾宝鱼站在灶台前,哈着腰在盆里忙活着什么,头也没抬说:“回来了?!”
“嗯,啥呀?这味儿!”
贾宝鱼抬起头,下巴朝院子里努了努:“苗小楼拿来的咸鱼,拜师礼!”
唐枭这才看清楚,还真是两条咸鱼,怪不得这么大的味儿。
院子里,大熊和苗小楼呼呼哈哈练着拳,他倚着门框点了根提前卷好的旱烟,问:“咋样啊,一点儿消息都没有?”
“太他妈难了!内城已经走差不多了,明天开始,我俩往外扩展了!”
说着,贾宝鱼抬起头,眉毛挑了挑,压低了声音说:“你猜,今天我俩看着谁了?”
“谁呀?神神秘秘的!”
“小点声儿!”贾宝鱼往外伸了伸脖子,又把声音压小:“小楼他娘!”
“啥情况?”唐枭也放低了声音。
“他娘外面有相好的!”
“别瞎说!”
“你看看,怎么能是瞎说呢?就在大东门外,是个瘦老头,进了老头儿家,半个多时辰后才拎着满满一兜子东西出来……”
“半个多时辰?”唐枭差点上脚踹他,“你就这么找人是不是?”
“不是,大熊去拉屎,我蹲路边等他……”
“拉线儿屎呀,拉半个多时辰?”
“……”
唐枭终于明白了,为什么那些孩子打苗小楼的时候,骂他娘是破鞋。
一个女人要养两个孩子,太不容易了!
“千万别让孩子知道,明白吗?”
贾宝鱼继续收拾鱼,说放心吧,哥嘴贼严,随后又好奇道:“你说……那娘儿们瘦成那样,搂着能舒服吗?”
唐枭笑骂起来:“关你屁事!”
第二天上午,他到了白衣庵后,先去后厨把药煎上,随后把院子清理了一遍,又去前殿和正殿拖了遍地。
今天有早课,印心和另外四个尼姑都在殿里念经,木鱼敲得震天响,没人看他一眼。
都收拾利索以后,感觉药差不多了,回后厨倒进碗里,来到了密亮的禅房。
不出所料,窗帘又挂上了。
密亮这病秧子虚弱得起来都费劲,肯定是找慧琳帮忙挂的。
“喝药!”唐枭把药放在了炕沿上,随后脱鞋上了炕,伸手去扯窗帘。
密亮知道拦不住他,也没阻止,阳光又一次布满了整个房间。
“你是真烦人……”她骂了两句,闭着眼睛说:“扶我起来,我坐着喝!”
“不用我喂了?”唐枭问。
她蹙起了眉头,川字纹更深了:“废话,坐着就不能喂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