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加上后来陈大茶壶的‘谆谆教导’,又和王二龙拜了把兄弟,早就是里码人了。
郝家的护院队长姓段,之前和唐枭接触的并不多,包括小赵管家,见面也就是礼貌地点点头。
大院里人少了以后,三个人走得也就越来越近,偶尔弄两样小菜,喝上几杯。
郝老七对待下人十分仁义,这也导致了家里的下人和护院都忠心耿耿,县城里贴满了唐枭的通缉令,可每个人都守口如瓶,一个字都没说出去。
老段酒量不错,这人有点儿意思,经常说:有钱的怕绑,有姑娘的怕抢;走道的怕闷,出门的怕攮……这驴操的世道,难哪!”
小赵管家人有些腼腆,酒量不行,却不装假,喝一次吐一次。
第二天见面,第一句话就是:不喝了,再也不喝了!
可晚上如果叫他,还会跟着喝。
郝义三的书很多,也时常回来陪唐枭唠嗑。
唐枭每天已经养成了习惯,每顿饭后就上墙头站一会儿,下来以后和老段或者小赵管家说会儿话。
一天到晚,和猪唯一的区别,他会看书。
三月中旬,鹤顶红回来了,见面就愣在了那里,紧接着哈哈大笑。
他身后的大熊、老九,大春儿和老葛他们也跟着笑。
唐枭挠了挠半长不长的头发,也笑了。
“不错,不错!”鹤顶红伸手摸了摸他蓬松的大胡子,笑道:“真没想到,你胡子这么重!”
“变样儿了?”唐枭问。
“嗯,胖多了,脸上都有肉了,不张嘴根本认不出来,就像变了一个人。”
唐枭苦笑起来:“人家原本是两顿饭,为了我硬生生改成了三顿,养猪一样养着我,还能不胖?”
她带来的消息不是很好,哈尔滨那边一切正常,可三姐娘儿俩还是音信全无。
唐枭早就坐不住了,说自己好利索了,体力上也没有问题。
鹤顶红不放心,说再等等,你这是虚胖,得陪你锻炼锻炼再说,不然出去擎等着挨欺负,再把你当成年猪宰了……
她不是开玩笑,两个人每天白天看书、喝茶、聊天,夕阳西下后就一起出去,去野外跑步、骑马、打拳、练枪……
唐枭现在这副样子,哪怕是林元魁和韩学民站在面前,都很难认出来了。
正因为这样,才敢带他出门。
很快,唐枭脸色红晕起来,原本消瘦虚弱的小体格,要比没受伤之前还强壮许多,小牛犊子似的。
四月初,田野里的小草冒了绿芽。
唐枭的头发已经披了肩,蓬松的胡须比当年的魏大胡子还要茂盛,再加上脸上的那道疤,不用横眉立眼,活脱脱就是个土匪!
唐枭和刘凤琴已经定下来明天一早就动身,先送她回辽阳县上麦村,然后他要去奉天住一段时间,必须得找到三姐母子。
他知道,陈大茶壶肯定快急死了。
前一天晚上,郝义三回来过了,因为这两天县教育课事情多,提前喝了送别酒。
唐枭端着酒说:“义三兄弟,无论我在哪儿,订下结婚的日子以后,一定要让姐通知我!哪怕远隔千山万水,也得回来喝老弟的喜酒!”
郝义三红着脸答应了一声,干了杯中酒。
鹤顶红还始终还没见过孙惜文,不过见弟弟这么满意,她也很开心。
明天就要走了,可锻炼不能停,吃完晚饭,唐枭和鹤顶红又出去跑步,十里地跑下来,到家都是一身大汗。
“红影,娘给你烧了水,快去洗洗!”郝于氏站在院子里朝马厩喊。
“哎,听见了!”鹤顶红答应了一声,又对唐枭说:“一会儿你也洗洗吧,晚上睡个好觉,明天出门也精力充沛!”
“嗯呐,我打盆水擦擦就行!”唐枭答应了一声,“你去吧,我喂喂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