啊——!
一个赌客蹲在地上,距离唐枭最近,抬头就看到了贾保的脑袋,正瞪着眼睛在看他。
赌客叫了一声,直接晕了过去。
紧接着,惊呼声四起,好多人都干呕起来。
唐枭看都不看一眼,小刀跑到前面撩开棉门帘,他走了出去。
外面的朱自强正抽着烟,他以为还得等一会儿,没想到前后还不到十分钟,唐爷就出来。
紧接着,他就看到了那颗人头,下意识就张大了嘴巴,半截香烟掉在了雪地上。
所有秦家岗的人都惊呆了,呼吸都停顿下来,这一刻,他们仿佛听到了雪花砸落在地上的声音。还有那颗脑袋沿着半截脖颈滴落的鲜血,雪地上,像一朵朵梅花在盛开。
这种残酷的美,任何人都无法述说,以至于多少年以后,他们都会记得这一晚的场景。
还有唐枭流传至今的名号:唐剔头!
割个脑袋而已,真不算什么,遗憾的是除了陈卫熊,没人知道哈尔滨曾经的三起虐杀分尸案也是唐枭做的,否则就叫唐剥皮或者唐分尸了……
漫天大雪中,唐枭将贾保的脑袋高高扬起,大声道:“兄弟们,没什么怕的,有些人畜生都不如,他们和山里的那些豺狼没什么区别!打起精神,还有傅杰的脑袋在等着咱们!”
朱自强脑子极快,马上举起了手里的枪,吼道:“杀!”
紧接着,所有人齐声呐喊:
“杀!”
“杀!”
“……”
过了南岗下坎,贾保的脑袋已经冻硬了。
唐枭要过一根麻绳扎在了腰上,把贾保那颗脑袋别在了腰间。
此时他身后和左右都有人,可不管是小刀,还是赵木、秦川,又或者是朱自强、贾宝鱼……都自觉地离他有两三步远。
他们不是没见过死人,可夹着脑袋大步流星地,这辈子还是第一次见。
身后的陈卫熊知道,这次事件过后,只要唐枭死不了,唐记和他杀神一般的名气,将会传遍整个哈尔滨。
不鸣则已,一鸣惊人!
这样的杀人魔头,谁会不怕?!
下了南岗下坎往西走,兵分七路,东震堂五位堂主家,归秦家岗朱自强的手下清理。
赵木带领傅家甸卫生队上百条汉子,去铁路街东震堂堂口。
唐枭带着小刀、吴铁牛和秦川以及他手下的一百人,在朱自强一名手下洪三儿的引路下,奔了花园街傅杰家。
傅宅很气派,两进的院子,院墙高大,双开门更是厚重。
秦川说翻墙进去,洪三儿人非常机灵,说他有办法,唐枭点头同意,说你去吧!
见洪三儿蹑手蹑脚往西侧院墙方向走了,大伙就明白了,他这是要顺着掏粪口进院子,此时是冬天,是条捷径。
“一会儿尽量不要动枪,避免打草惊蛇!”唐枭点了根烟,叮嘱道。
一根烟才抽几口,院门悄声无息地打开了,洪三儿鬼头鬼脑走了出来。
唐枭微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,这家伙骨头都轻了,低头又看到了贾保的脑袋,打了个哆嗦。
这晚过后,每次和朋友喝酒,洪三儿都会说:“你们是没看到啊,贾老二朝我眨眼睛了,眨了好几下,真的,儿白!”
这是场单方面的屠杀,傅宅七个护院,四个被抹了脖子,三个被铁锹劈开了脑袋。
这些人也算开了眼,竟然在这个家里搜出了十三个女人,这些女人都被押到了正房客厅,连同家里的佣人和厨子,绑成了一串蚂蚱。
她们以为来了胡子,一个个瑟瑟发抖。
当看清唐枭腰间的人头后,接二连三晕过去了五个人。
找了这么半天,也没找到傅杰,唐枭有些急,扬手就把枪顶在了一个中年汉子的脑门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