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枭扔下‘宰了’两个字,继续往前走,身后响起枪声一片。
接下来,连续两间房里都没人。
只剩下最后一个房间了,他没再去踹门,大声道:“贾保,是爷们你就出来!”
里面果然响起了贾保的声音:“操,你他妈谁呀?”
“唐记,唐枭!”
“我操尼玛!”贾保骂了起来,“咱两家宝局相隔可是不近,一直井水不犯河水,唐枭你这是要翻天哪!”
贾保今晚没少喝,回来后就躺下了。
大厅里的枪声都没吵醒他,还是走廊里有动静以后,他才爬起来。
“出来,我有几句话问你!”唐枭说。
“没问题,把你们手里的家伙事儿收起来,我就出去!”
“好!收起来了,出来吧,咱哥们好好聊聊!”
贾保睡得迷迷糊糊,根本没理清唐枭和百花楼的关系,毕竟同行是冤家,下意识就以为是来砸场子的。
唐记近一年来是有了些名气,可一帮掏大粪的,还能反天不成?
他拎着枪,大大咧咧开了门,随后就是一怔,因为门外这些人根本就没收起武器,唐枭手里一支崭新的盒子炮,黑洞洞的枪口正对着自己的脑门。
“啥意思呀?这么不讲规矩,以后还想不想在哈尔滨混了?”他撇了撇嘴。
东震堂这些年名气太大,傅杰与日方、俄方,甚至是警方、护路军、滨江道公署等等都有千丝万缕的关系,这也养成了他们这些人狂傲的性子,根本没把唐枭这样的小人物放在眼里。
唐记那点儿名气在‘三大家’面前,屁都不是!
呯!
唐枭扣动了扳机。
他什么都不想问,更懒得废话,只想杀人!
这一枪同样正中眉心,子弹从后脑飞了出去,贾保瞪大了眼睛,放大的瞳孔里写满了疑问,他想不明白,想不明白这位唐爷发什么疯,又有什么能力发这个疯。
贾保的意识停留在疑问中,紧接着轰然倒地。
唐枭收起了枪,反手抽出了那把当年在黑风寨顺出来的杀猪刀,一只脚踩在了贾保胸口上,开始往下割他的脑袋。
陈卫熊刚想阻拦,就见唐枭抬头看了自己一眼。
这双眼睛今晚有些陌生,冷酷,无情,眼眶里似乎都灌满了殷红的鲜血。
他叹了口气,没再阻止。
唐枭长这么大,还是第一次剔人的脑袋。
这并不难,他十二岁时,第一次割下来的头,是一条从呼伦贝尔跑过来的草原狼。
一人一狼在雪地里搏斗了二十几分钟,他的棉袄被抓破了,前胸和后背被狼爪子挠出了一道道血痕。
最后,他还是宰了这只狼。
狼肚子被他捅了个稀烂,咽气以后,他割掉了这头狼的脑袋,又把皮剥了下来,给爷爷做了条褥子。
再后来,他割过狍子的头、四不像的头、野猪的头,东北虎的头……
人的头和那些动物的区别不大,最难的就是颈椎骨,刀尖找准缝隙,一挫一挑,就开了!
几个呼吸间,唐枭已经抓着贾保的头发,拎起了他的脑袋。
小刀和吴铁牛他们都看呆了,虽说都亲耳听他说过要拿贾保和傅杰的脑袋祭奠牡丹,可谁都不会想到,他真的会把头割下来。
后面有人吐了出来,是百花楼的三狗。
唐枭拎着脑袋往外走,大声问:“都解决了吗?”
赵木强忍着胃里一阵阵的翻滚,连忙跟上,说:“东震堂的人全部击毙!”
“好!”
他右手拎枪,左手拎头,大步出了走廊,来到了赌场大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