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
忠心耿耿日月长,誓死追随老大旁;
您若一声令下去,赴汤蹈火不彷徨……”
本以为多说就四句,万万没想到这首打油诗还挺长,没完没了了。
唐枭打了个冷战,赶紧拦下了他:“打住,打住!小贾呀,我理解你此时此刻的心情了……”
“老大,你让我吟完……”贾宝鱼有些不爽,他真没什么准备,更不是提前作出来的。七步成诗,这是他多年以来最大的奢望,没想到今天竟然在这种场合实现了!
此时此刻,他灵感爆棚,至少还能往下顺百十句,必须要继续吟下去。
陈卫熊也受不了了,一把薅住了他的脖领子,“可以了,走走走,我带你过去……”
“别别别,陈爷,您听我吟……”
“吟你奶奶个腿儿!”唐枭抬腿就踹,正蹬在了贾宝鱼的屁股上,连滚带爬踹了出去。
终于不再聒噪了,唐枭擦了把汗,陈大茶壶说的对,自己身边都是些牛鬼蛇神,一个正常人都他妈没有!
本以为贾宝鱼也就是丑一点儿,没想到刚提拔起来,也开始不正常了。
喝了口茶压压惊,张清过来了,手里还拎着两串糖葫芦。
唐枭接过一串,咬着冰冰凉的糖葫芦说:“张署长来的正好,有个事儿得麻烦你!”
张清脸涨红了:“唐爷,您这就是骂我了!”
唐枭呵呵一笑:“帮我张罗张罗,多找几个账房先生,人手缺得厉害。”
“没问题!”
张清没吹牛逼,两天以后,他亲自带来了七位账房先生,其中最年轻的一个姓钱,今年才二十九岁。
七个呀,唐枭都有些刮目相看,张署长这地头蛇,果然不简单!
唐枭和陈卫熊给七个人开了个会,叮嘱了好多。
账房必须得是自己人,新人有利有弊。
弊病就是相互都不了解,不知道人品如何,能不能胜任。
好处就是,无论是壹局的祥叔,伍局的孙迷糊,还是新派到玖局的贾宝鱼,这些人和他们都不熟悉。
为了保住工作,他们必须先向大老板靠拢。
至于以后会不会分心,慢慢处吧!
伍局之前的账房老夏和老林,跟了洪胖子太久,又都是高力士的老兄弟,不能用了。
玖局和秋实阁原本都有账房先生,也不能用了。
壹局的账房老周被派去了大库那边以后,这边就一个人了,唐枭就让最年轻的小钱留在了这边,另外六个人,分别打发去了伍局、玖局和秋实阁。
这一天天的,就没有个消停时候。
所有事情安排妥当,唐枭和陈卫熊也终于松了口气。
第二天上午,按照约定好的时间,赵木赶着马车拉着唐枭去了高府,接上了大奶奶和管家老隋。
二姨太王珂送他们往出走,半开玩笑道:“那套院子我去过,挺好的,以后如果去做客,唐爷您不会往出赶吧?”
唐枭连忙客气:“瞧您说的,随时欢迎您和大嫂莅临寒舍……”
他有意捎带上了刘凤琴,唯恐这娘们单独过去找自己。
刘凤琴心情不错,开了句玩笑:“我那宅院可比这儿好,要不是怕江边儿潮,也住惯了这边儿,我们早就搬过去住了!”
唐枭打了自己嘴一下,笑道:“瞧我这张嘴,说错话了不是?大嫂您可不能反悔!”
几个人哈哈大笑,很是畅快,王珂眉目流转,谁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