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挥了下手,迈步上了台阶,就要往院子里进,不料孙惜宁伸手拦住了他,压低了声音说:“别忘了,答应过我什么!”
“放心,家产归你,百花楼归我!”
“好!”
她笑了,虽说眼角已经有了细纹,可在朦胧的雪夜里还是分外美丽,看着男人不禁一荡,又想起了那晚她在床上的放荡模样。
对于他这种出身的人来说,能征服大户人家的姨太太,是一种无上荣耀!
他忍不住伸手掐在了这位三姨太的尖下巴上,粗声粗气道:“还有你,也是我的!”
啪!
孙惜宁厌恶地打开了他的手,似乎这只手上还残留着大粪的气味。
男人也不生气,就喜欢她这个泼辣的调调,问:“都睡了?”
“客厅里有三个人,其中两个没睡。”
“知道了!”
三名护院还在睡梦中就被按住了,枪都被下了,五花大绑,又塞住了嘴。
留下两个人看守,其余十三个人快步进了院子。
这一群人虽说只有五支枪,其中三支还是刚抢来的,可即使这样,被顶在头上以后,小刀三个人也是毫无反抗之力。
都睡的太实了,陈卫熊、三姐、大太太赵秋岚、二太太王思萍、佣人、园丁和厨子,都被衣衫不整地带到了客厅。
陈卫熊一双眼睛滴溜溜乱转,揣测着这些人是谁。
三姐见孙惜宁穿戴整齐,坐在沙发上跷着二郎腿,马上就明白了,大声骂了起来:“孙惜宁,吃里扒外,你他妈还是个人吗?”
“嘛玩意儿,我吃里扒外?”孙惜宁指了指自己高耸的胸口,“王巧凤,介话泥咋好意思说出来滴捏?介姓陈的不四泥姘头嘛?我吃里扒外?哈哈哈哈,介可真四贼喊捉贼啊,太哏儿了!”
这些蒙面的汉子,从始至终,一句话都没说。
有人被孙惜宁一嘴的天津话逗笑了,低下了脑袋,肩膀直抖。
陈卫熊盯着打头那个高大汉子,越瞅越觉得眼熟,似乎就在嘴边,可就是说不出来。
这时,被绑得像粽子似的小刀喊了起来:“我想起来了,臭锅!他是郭名扬!”
陈卫熊恍然大悟,怪不得如此面熟,没想到是傅家甸的粪头儿郭名扬,这家伙惦记百花楼可不是一天两天了,这是和三姨太勾搭在一起了。
奇怪,这两个人身份相差很多,怎么认识的呢?
真有不嫌臭的,硬往上贴呀,也不知道等这天等多久了!
三姐也是一怔,扭头看向了那个汉子,杏目圆睁:“郭名扬?你他妈什么意思?”
那汉子先是摘下了头上的狗毛棉帽子,扔在沙发上以后,又一把扯掉了黑布面巾,露出了大酱块儿似的大脸,稀疏的眉毛扬了扬,咧开大嘴就笑了:“不错,是我!”
“你俩……”三姐瞅了瞅他,又看向了孙惜宁,哈哈大笑起来:“哎呀,老三呐老三,你奏似真能下得去嘴儿,不嫌臭啊?”
孙惜宁俏脸涨红了:“你也好不到哪去儿,瞅见他老陈家那口大黄牙,我他妈奏腻歪!”
陈卫熊无辜躺枪,暗骂了句臭娘儿们!
三姐笑意不减:“他牙确实不白,可心白!不像有些人……”
“行啦,别他妈扯没用的!”郭名扬不耐烦起来:“都是聪明人,我也不废话了,把老太监的产业都交出来,我给各位留条性命!”
大姨太赵秋岚愤怒起来:“老三呐,你可真糊涂!我跟你说了多少回了,只要咱好好唠,该咱的指定少不了,你咋还勾搭上外人了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