庄小玲解下了腰间的布包,随手扔在炕上,抬腿上了炕,随后掀开棉被一角,小猫一样往里钻。
“不是……别、别……”被子里的唐枭什么都没穿,吓得连忙往外推她,“有话你说呗,这是嘎哈呀……别、往哪儿摸呢?”
庄小玲不管不顾:“唐爷,你要了我,以后我给你生儿子,生好多好多……你肯定行……”
两个人撕吧起来,厚实宽大的棉被像裹了两条蛇。
唐枭不禁苦笑,自己当然行,可如果真要了她,那要不要二姨太王珂?
真要是那样的话,高家和自己可就出大名了,继承了高力士的生意,还‘继承’了两个姨太太,道上的口水能把自己淹死!
心里比谁都明白,可身体很诚实。
就这么一会儿,小丫头已经把他按在了褥子上,翻身骑了上来。
千钧一发之际,咚咚咚,房门被敲响了。
唐枭连忙挣扎着往起坐,抓起一旁的棉被,用力按下庄小玲的脑袋,被子就裹在了身上,把这妖精也裹在了身前。
“谁?”他问。
“别装了,我都听见了!”说着话,陈卫熊拉开门就进来了,着急忙慌,裤子还穿反了。
见到这犊子裹得像个蒙古包似的,又瞥了眼地上那双小巧的黑皮鞋,还有炕上的白色棉睡衣,说:“出来吧?”
“别别别,不太好……”唐枭干笑起来,随后身体就是一僵。
陈大茶壶像没看到一样,歪着屁股就坐在了炕沿上,扯过炕头的烟笸箩,开始卷烟,一边卷一边说:“不行哈,别让人家讲究咱们。”
“是,是是……”说着话,他倒吸了口凉气,“那啥……我也不傻,肯定不、不行。”
两个人都没明说,可都知道对方想说啥,陈卫熊在告诉他,这个女人不能碰,唐枭说他知道。
“你也不奸呢!”这句话快成了陈大茶壶的口头语,点着烟又说:“想明白了,要不就送回去,要不就麻溜送走!”
唐枭想了想,说:“送回去不妥,这丫头肯定没命,我安排送走吧!”
“人跑了,老隋那边怎么办?”
“那就是他的事儿了!”唐枭笑了起来。
“行!”陈卫熊站了起来,估计这五姨太穿得不多,自己确实不适合多待,于是说:“那我就不管了!”
“嗯呐,你、你不用管了!”
都走到门口了,陈卫熊又忍不住好奇地回过头问:“冷吗?你哆嗦啥呀?”
“嗯,可不冷嘛,炕冰凉,明天得烧炕了!”
陈卫熊答应一声,回了西屋,坐在炕沿上继续抽烟。
白天的时候,唐枭回来就把事情说了,他知道韩学民肯定没憋什么好屁,可万万没想到这么快就出了手,而且还是赤裸裸地逼婚。
什么叫尸骨未寒?
什么是肆无忌惮?
这就是!
可人家是副司令,别说他们,就连青帮的张七爷,也不敢有半分不敬。
这些着装的,惹不起呀。
相比之下,哪怕和警察局起了冲突,也不要和那些大兵炸刺。
警察还有规矩束缚,轻易不会动枪,可这些大兵敢在光天化日之下,不容分说开枪杀人。
这些人和土匪之间的区别,无非就是统一着了装而已!
这世道,去哪儿讲理?谁和你讲理?
五姨太这事儿,不好办!
毕竟是个花季女孩儿,真按大夫人说的那样,不就等于给高力士殉葬一样嘛!不只是唐枭舍不得,自己更是不忍。
可毕竟是高府的家事,就像老隋说的那样,当不知道最好。
其实,最佳解决方案,就是这丫头直接跑去韩学民家里,继续享福做姨太太!
当然了,这么一来,高家肯定面上无光,可起码这边不用担什么责任,时间久了,街面上的闲言碎语也就少了。
现在人家既然找上门来,就只能悄悄送走,只是接下来,高家不知道会怎么做。
如果是自己,就选择实话实说,人跑了,韩司令您说怎么办?
难道他还会灭门不成?
再说了,人是否真跑了,监视几天就会看明白。
一支烟抽完,他脱了衣裤进了被窝。
臭小子,炕根本不凉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