冯德麟什么势力,说出来能把人吓个跟头!
他17岁投身绿林,打家劫舍,落草为寇,是辽西一带势力最大、资格最老的绺子。
1906年,被清政府收编为左路巡防队统领。
一年后,与马龙潭、吴俊升、孙烈臣、张景惠、冯德麟、汤玉麟、张作霖七人结拜为盟兄弟。
到现在,奉天的张胡子也得尊称他一声三哥!
辛亥革命后,其部扩编为陆军第二十八师,冯德麟任师长,1915年拥袁称帝,被封为二等男爵,投入北洋系。
虽说两年前他利令智昏,调二十八师部分官兵进京跟着张勋胡闹,搞什么‘赞襄复辟,保卫皇室’,最终下野,可人家毕竟是张胡子的把兄弟,张念其绿林情义,最后还是保下了他!
一般人要是知道谁得罪了冯家,还敢收留藏匿?
那是找死!
老隋长舒了一口气,老许呀老许,还有师兄,你们看人确实有问题!
希望唐枭是个例外吧!
唐枭还在继续说着:“……老许临死前,手刨脚蹬,所以会在炕席上留下了一些抓痕,甚至抠出了两个洞,小指的指甲都掉了下来……”
说着,他抬头看向了窗外的猴子和老三,问:“你俩帮着抬遗体了吧?”
他的话音还没落,赵木和孙迷糊手里的枪就顶在了他俩的脑袋上,两个人慌得连忙跪了下来,屋里只能看到半截脑袋。
唐枭蹙起了眉:“站起来说话!”
“起来!”赵木吼道。
两个人战战兢兢往起站,老三说:“是、是喊我俩过来的,可、可可我俩真不知道是怎么死的呀!”
猴子同样哆嗦得厉害,唯恐说错话挨了枪子儿,“唐、唐、唐……爷,许爷待我们兄弟不、不薄,知道他出了事,我俩差点没哭死,再加上那晚停电,屋里煤油灯又、又太暗,哪儿能分辨出来怎么死的呀!”
“不对吧?”陈卫熊张了嘴,“霍乱有这么快死人的吗?白天老许都没有什么症状,半夜就死了?你们一点儿都没怀疑?”
“没有,真没有!”两个人都用力摇着脑袋,异口同声。
老三鼻涕眼泪哗哗流,“那时瘟疫刚起来,天天听说这儿死了一个,那儿又死了几个,我们哪儿懂啊,真不懂,害怕呀!”
猴子也忙说:“真不知道,我们真不知道啊!”
两个人嚎啕大哭起来。
毕竟掌握着人的生与死,唐枭不得不认真思索起来,疫情刚来时人心惶惶,这些人又都没什么文化,这种可能性不是没有。
另外,刚才老隋拿出那片指甲的时候,自己看得非常仔细,这两个小子脸上的惊讶不是假装的。
这种丑事,张僧告诉他们的可能性也几乎为零!
他摆摆手说:“行啦,别哭了……”
两个人还在哭,唐枭一阵心烦,吼了起来:“憋回去!”
瞬间没了动静。
“以后看你俩的表现,知道了吗?”唐枭阴沉着脸说。
“谢谢,谢谢唐爷!谢谢唐爷!”两个人连忙下跪,砰砰砰地磕起头来,遗憾的是那个位置唐枭根本看不到。
这是给窗台磕头呢!
陈卫熊说:“都去吧,一边儿休息去,我们说会儿话。”
二十多人呼啦啦离开后,窗外这才涌进来新鲜凉爽的空气,让人为之一畅。
老隋一声长叹:“真是没想到,打了一辈子鹰的老许,最后却还是被鹰啄了眼呐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