呼啦啦,几个黑色短打扮的汉子,腰间插着短枪,不知从哪儿跑了过来。
大熊问:“姑姑,还去买票吗?”
鹤顶红被气笑了,“你个憨货,不用去了!”
“也行!”,贺飞虎背着手过来了,朝唐枭他俩说:“我们要跑趟春河,到那儿离双城堡就不远了,你们也别走水路了,一起吧,一路也有个照应。”
陈卫熊下意识应了一声。
唐枭连忙说:“还是算了,我们走陆路太危险了……”
“危险?”鹤顶红这才正眼看他,嘴角微微上翘,“和我们在一起,吉林的蚊子都不敢叮你一口!”
啪!
唐枭扬手就拍在了自己小臂上,惊讶道:“看来吉林的蚊子不给您面子。”
“无聊!”鹤顶红没觉得可笑,吩咐大熊:“去装货,换双马大车。”
唐枭想起那些钱,回手从牛车上抱下那个藤条编织箱,说:“这是高老板的货款,您收一下!”
鹤顶红叫过一个手下,刚要抱走,唐枭说:“高老板一再叮嘱,您还是亲自过一下吧!”
鹤顶红瞥了他一眼,弯腰打开了箱子……
“啊——!”
一声惊呼,她差点坐地上,慌忙伸手捂住了鼻子:“这啥呀?”
“咋了?”唐枭没明白发生了什么,过去往里看,没啥呀,就是几件破衣服和自己那双快掉底儿的布鞋。
杀伤性这么大吗?大惊小怪!
“拿走拿走!”鹤顶红一脸厌恶,连连摆手。
唐枭很纳闷,有味儿吗?自己怎么闻不到?于是又说:“查查呗!”
鹤顶红被这股咸鱼味道熏得直恶心,看都不看他一眼,暗骂这小子肯定是故意的,真是一肚子坏水!
大熊赶着牛车往后走了,两个人也坐了上去。
到了房后,唐枭才小声问:“真跟着走陆路?”
“走呗,一头骡子换两匹马,到了哈尔滨,转手起码能卖三四十块钱!”陈卫熊说。
“艹,钻钱眼儿里了?”骂完搓了搓下巴,“你别说,是这么回事儿!”
两个人贱笑起来。
这次要运回去60支汉阳造,40把盒子炮,其余都是子弹。
骡子换成了两匹骏马,板车也宽敞大气,唐枭问:“这骡子能带回去不?”
大熊啐了一口。
陈大茶壶也有些无奈,唯恐他张嘴要钱,连忙赶着马车出了仓库,那货还在心疼地摸着骡子屁股。
小黄楼前,两辆同样宽大的马车已经准备好了。
和拉货这辆有些区别,人家那两驾车上有棚和布帘,里面还铺着缎子的薄褥子,很是舒适。
见他们过来后,贺飞虎和鹤顶红上了其中一辆车。
另外那辆,除了车夫,车厢里坐着六个大汉。
唐枭跳下车辕,抬腿就上了贺飞虎那辆马车,笑眯眯道:“老爷子,我那辆车上都是货,也没法躺,能不能让我坐你们这辆?”
“不能!”鹤顶红冷着脸。
唐枭问:“为啥呀?”
“我嫌你臭!”
唐枭抬起胳膊闻了闻自己,一脸茫然:“不臭啊,要不你闻闻……”
说着话,人就往里凑,眼睛盯着她鼓鼓囊囊的胸。
啥叫秀色可餐,这就是呀!
没等走到近前,一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