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默侧身挡在林晚晴面前，翡翠扳指在掌心磨出冷光：“你听到了？” 他盯着小头目腰间若隐若现的甩棍，“现在是谁在打扰谁？” 雪粒子钻进衣领，却压不住他眼底翻涌的戾气 —— 这张刀疤脸，第一次在夜魅见到的时候就让他十分厌恶。

小头目看着陈默，心中明白自己不是陈默的对手，但转身看看了自己的小弟，觉得陈默只有一个人，或许不是自己一方的对手。“找死！” 小头目突然挥拳砸来，钢管碰撞的声响在雪夜里刺耳。陈默侧身避开，手肘精准击中对方肋下，同时扫堂腿绊倒一名小弟。钢管擦着他头皮落下，砸在雪地里溅起冰碴。他抓住另一名小弟的手腕反拧，骨骼错位的脆响混着惨叫穿透雪幕。

林晚晴躲在路灯柱后，看见陈默的翡翠扳指在格斗中划出幽绿的弧线。他的动作快得像道影子，膝盖顶住小头目喉咙时，对方的钢管刚举到一半。“滚。” 陈默的声音比落雪更冷，靴底碾过对方手腕，“再让我看见你缠着她 ——”

小头目啐出带血的唾沫，却在触及陈默眼神时浑身一颤。那是种见过血的狠戾。“我们走！” 他捂着肋下爬起来，小弟们连滚带爬地跟在身后，消失在胡同拐角时，还不忘回头骂骂咧咧。

雪突然停了，月光透过云层洒在陈默肩头。林晚晴走近时，看见他手背划开道口子，血珠在低温中凝成暗红的冰晶。“你受伤了……” 她想掏纸巾，却被陈默避开。他望着青龙帮消失的方向，翡翠扳指的裂纹在月光下仿佛又深了些。

“以后别在见他们。” 陈默的声音有些沙哑，转身时，雪地上留下两行深浅不一的脚印。

路灯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，踩在积雪上的脚步声在寂静的街道上格外清晰。林晚晴裹紧陈默给她的围巾，犹豫再三，终于开口：“陈默，这段时间你都发生了什么？你家的事我也看到了新闻，当初你的电话断了我就联系不上你了。还有，你的身手怎么这么好了？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可是被他打的头破血流，现在他还带着那么多手下都不是你的对手。”

陈默低着头，翡翠扳指在口袋里硌得掌心生疼。寒风卷起他额前的碎发，许久，他才缓缓说道：“这段时间在我身上发生了很多事。我给你打电话那晚，失手杀了人，然后我跑到了 nj，在 nj 开了几家夜店，认识了几个朋友。现在因为有些其他事要处理，所以回到了 bj。”

“杀人？！” 林晚晴猛地停下脚步，惊呼出声。陈默立刻捂住她的嘴，警惕地看向四周：“你要不要再大点声喊？” 林晚晴这才意识到失态，压低声音追问道：“你怎么会杀人的？” 陈默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：“如果我说跟刚才那人有关系，你信不信？”

林晚晴的瞳孔骤缩，脸色瞬间变得苍白：“那是…… 因为我？” 陈默没有回答，只是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，继续往前走。雪地上，两串脚印一前一后，渐渐交叠。

“你呢？” 陈默突然打破沉默，“之前你不是让我别再纠缠你吗？现在怎么又开始在意我是不是误会了？” 林晚晴的脸颊在围巾的遮挡下泛起红晕，她踢开脚边的积雪，嘟囔道：“你是个富二代，出了名的纨绔子弟，谁知道你是真想追我还是单纯的想睡我。”

陈默闻言，忍不住轻笑出声：“所以现在改观了？”“谁…… 谁改观了！” 林晚晴加快脚步，却不小心在冰面上打滑。陈默眼疾手快地搂住她的腰，两人的距离瞬间拉近，呼吸交织在一起。林晚晴慌乱地推开他，心跳如擂鼓：“看路！”

街道两旁的霓虹在雪幕中闪烁，陈默望着林晚晴发红的耳尖，突然觉得 bj 的寒冬似乎也没那么冷了。两人就这样一人一句地聊着，从童年趣事到 nj 的夜生活，从黑天鹅地产的困境到未来的计划。当陈默把林晚晴送到家门口时，已经是后半夜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