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默推开黑天鹅地产临时板房的门，积雪在靴底发出 “咯吱” 声响。暮色中，他看见停车场角落的阴影里，青龙帮那个在夜魅酒吧被 打断鼻梁的小头目，正抓着林晚晴的手腕。她的翡翠耳钉在雪光下剧烈晃动，像两颗即将坠落的泪。他更加确信了林晚晴在和这个青龙帮的头目交往。

“陈总！” 林晚晴猛地甩开对方，羊绒大衣下摆扫起一片雪沫。小头目脸上的刀疤在暮色中扭曲，手指无意识摸向腰间的甩棍，却在触及陈默冰冷的目光时，讪讪地收回手。

“你总躲着我干什么？” 林晚晴追上来时，围巾散了一半，发梢沾着雪粒。陈默喉结滚动着道：“我没有躲你。但我的行踪，需要向你汇报？”

寒风卷着雪粒子灌入领口，林晚晴突然提高声音：“今晚去夜魅酒吧，我等你。是不是误会，你到时候就知道了！” 她的睫毛上凝着冰晶，转身时，青龙帮小头目在阴影里啐了口唾沫。

晚八点，夜魅酒吧的霓虹在雪幕中明明灭灭。 陈默本不想赴约，却在想到林晚晴一个女子在酒吧喝多担心出问题，鬼使神差地发动了汽车。推开酒吧门的瞬间，他看见那个青龙帮小头目正坐在林晚晴身边，他怒气和悔意瞬间涌上心头，转身向往走去。

“陈默！你听我解释 ——” 林晚晴的声音被音乐吞没。陈默转身就走，翡翠扳指在口袋里硌得掌心生疼。雪粒子打在脸上像针扎，身后传来林晚晴踉跄的脚步声：“你听我说！青龙帮的物流财务一直外包给我们公司！一直都是我在负责，他从去年就开始纠缠我，但是因为工作我又不可以得罪他……”

“工作？” 陈默猛地回头，哈出的白气在空气中凝成冰雾，“接手黑天鹅的账后，你就该断了那边的联系。” 林晚晴的围巾被风吹开，露出脖颈处若隐若现的红痕：“我接手了这边之后确实不再负责那边的工作了，但是他还是一直在纠缠我。”

雪突然下大了，路灯在雪幕中晕成暖黄的圈。陈默看着林晚晴冻得发紫的嘴唇，想起他在夜魅第一次见到林晚晴的模样。“真的？” 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发颤。林晚晴猛地抓住他的手腕，指尖冰凉：“陈默，我真的没有骗你……”

这句话像颗炸弹在雪夜里炸开。陈默虽然面上强装着镇定，不漏出一丝表情的变化，但心里却乐开了花。

两人交谈间，雪粒突然密集起来。青龙帮小头目带着三名手持钢管的小弟从夜魅酒吧冲出来，积雪在他们脚下飞溅。“陈默！” 小头目抹了把嘴角的血，刀疤脸在路灯下狰狞扭曲，“我们处处忍让，现在连我的马子你也要碰？”

“谁是你马子！” 林晚晴猛地推开他抓过来的手，羊绒大衣被扯得歪斜，“你们的财务外包早换了人，别再纠缠我！” 她躲到陈默身后时，翡翠耳钉扫过他的风衣，冰凉的触感让陈默顿时泛起了保护欲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