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老夫人见她的模样,又见她如此懂事,也多了几分怜惜。
“孩子,你受苦了!”
李怀安却在这个节骨眼上煞了风景:“咦?臻臻妹妹你怎么在这?老夫人刚说你出门玩去了……”
姜绾臻故作惊讶看向他和谢澜之,仿佛刚刚看到他们,赶忙行礼:
“拜见世子和二殿下。”
李怀安上前一步,扶着她的胳膊殷勤备至,“快快起来,你怎么样?有没有受伤?”
姜绾臻摇头,转眼看向姜老夫人,眸光闪了闪,虚弱道:
“多谢世子爷关心,幸得仆人来得快,我没有大碍。昨日姐姐落水,我在身旁没有搀扶住,心里愧疚这才自请罚跪,祖母也是想着家丑不可外扬,这才推辞我出了门。”
姜老夫人点了点头,上前附和着:“二殿下和世子莫怪,实在是难以启齿。”
表面托辞而已,在场之人都懂。
谢澜之脱下大氅,罩住姜绾臻略显脏乱的衣服。
“老夫人,这落水一事怕是有些误会,刚刚怀安也说了,是大小姐失足,和二小姐并无干系,您还是盘问清楚的好。”
姜徽玉心里焦急,上前扑通一声跪了下来,眼泪婆娑,
“是!就全当是我失足落水,昨日我也说了此事和妹妹无关,如今又有世子和二殿下为妹妹出头,就当是我这个做姐姐的错吧!求祖母体恤,接妹妹回屋吧……”
姜暨云匆匆赶来,一眼就看到姜徽玉跪在地上,心疼地扶着她起来:
“玉儿你刚刚被她推落了水,现在还要帮那个毒妇求情,你怎么这么傻!”
他转头看向谢澜之两人,眼神愤愤:
“我不知姜绾臻和你们说了什么让二位这么袒护她。但这是姜府,玉儿生活了十几年,还能失足落水?那个池塘她闭着眼睛都能走过去。”
姜徽玉扶过姜暨云的手,声音带着哽咽:
“哥哥别说了,玉儿没事,妹妹现在有两位贵人帮她出头,你就全当是玉儿不小心失足落水吧!”
“谁让我抢了妹妹十六年的人生,现在又占着嫡长女的位置压了她一头,她心里有怨气也是应当的。”
李怀安张大了嘴巴。
他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!
黑的都能说成是白的!
岂有此理!
他堂堂定远侯世子,还能睁着眼睛说瞎话不成!
他刚想上前理论一番,却被人拉住了胳膊。
谢澜之微微眯眼,他没想到这个姜徽玉这么难缠。
本以为此事李怀安说清楚就能解开误会。
没想到姜徽玉三言两语就把李怀安这个人证说成做伪证,如今也没有其他证据,当下想要洗脱罪名难上加难!
只能日后去找其他实证了。
怪不得昨日姜绾臻如此要求!
他还真是小看了姜徽玉!
见李怀安仍不罢休,姜徽玉转身对着姜绾臻福了一礼:
“妹妹!我知道你不喜欢我,也气我抢了你的嫡长女位置。我可以将嫡长女让出来,甘愿做姜府二小姐,以后府中以你为尊,萧家的婚事也落到你头上,凡事我都先紧着你挑,你看可好?”
“落水一事我也应下,是我自己不小心失足跌落,和你无关!你看这样行吗?只求你别再闹了,家丑不可外扬,此事被外人知道着实不光彩,你和世子说说,行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