怀王闻言!不由得冷嗤一笑:“你觉得,左政史敢拿祁家几千口人命来赌?只要蜀国暴乱一案永远捏在本王手里,那么要杜万通死,那便是轻而易举之事,一份罪证而已,执笔便可……。”
四月闻言!大约是明白了些什么!跟着得意一笑,也不知道他在笑什么?反正就是很得意。
“对了,国相府可有什么动静?”怀王一时想起了妊卿卿,不知道这丫头在知道杜万通被抓获后,又是怎样的心情。
唉!小美人儿,对不起了,你可不要怪本王,要怪,就怪你选错了人,做出了一个错误的抉择。
“听闻,妊家为了与太子府脱离关系,府中的人大门不出二门不迈,还将妊卿卿禁足,关了禁闭,派人将清雅小苑严防死守。”四月答毕。
怀王就觉得纳闷了:“关禁闭,以她的性格,怎么能容忍?”
“是呢!所以!近日清雅小苑热闹的很,妊卿卿在房中憋闷的不是打砸发泄便是责打奴仆,要么便是又哭又闹,清雅小苑的丫头仆子是苦不堪言。”四月笑嘻嘻的说罢!眸底尽是嘲讽之色。
怀王闻言!这才打消了心底最后一丝疑虑。
“还有王爷!近日妊家的那位表小姐时常求见,您推拒过好几次,今日您可愿一见?”四月提醒道。
怀王思忖片刻!如今他是一听到“云飞雪”三个字就头疼。
原本他就因为那日自己喝多了酒睡了她的丫头瑞叶而惭愧,感到十分自责,加之杜万通与妊卿卿订婚之事搅得他心烦意乱,心情阴郁,也就更加不想见到云飞雪。
何况!这瑞叶一天到晚给他吹耳旁风,与姬荏苒时常没来由的数落云飞雪几句,导致他对云飞雪越来越反感,故而不想再与她有什么瓜葛。
一个女子为了固宠而将自己身边儿跟了她几十年的心腹送上他的床,除了能固宠夺宠以外,还有监视他的一举一动的嫌疑,可见心机。
是以!当四月提及云飞雪,他便烦躁的来一句:“不见。”
以此!云飞雪求见怀王以失败告终后,便在自己房中发了脾气。
“妊浅浅,贱人,都怪你,都怪你,贱人……。”云飞雪拿着剪刀不停的在妊浅浅的画像上乱戳,似乎能将妊浅浅千刀万剐一般。
“雪儿,雪儿,你这是做什么?快停下,你别伤着自己。”云氏见状!赶忙拽住了云飞雪那死死握住剪刀的手,制止她发泄。
“雪儿,你莫要糊涂啊!若因为此等小事闹出去,不值当,你是干大事的人,不是那儿女情长的小孩子,一个男人而已,你又何苦来哉,实在不值得。”云氏一面劝解着云飞雪,一面夺走她手里的剪刀,小心翼翼的交给丫头仆子扔了出去。
好在云飞雪是怒得快,气也消的快,不消片刻便冷静了下来。
“阿母,我不甘心,我不甘心,妊浅浅那个贱人,坏我好事,令我被怀王哥哥怀疑,至今都不肯见我,我恨啊!”云飞雪气的咬牙切齿,极力忍耐。
云氏心疼的望着自己的女儿,不忍她为情所困,劝解道:“雪儿,你不是普通女子,你有才华有谋略有智慧,男人并不是你的最终选择,若男人靠得住,那母猪都能上树了,你不要再在怀王身上浪费你的才华与光阴了,上一次,门主同你说的话,你可要记在心上。”
“雪儿,你是干大事的凤凰,不是闺阁中的娇娇女,你与他们不一样,你要肩负起你的责任,施展你的抱负,知道吗?”云氏耐心且适时的提点着云飞雪。
望着气性未消的她,继续劝说道:“雪儿,你不防往远处想想,若有朝一日你得了势,成为这天下之主,到时候什么的男人得不到,只怕到时候他们还会巴巴的归附于你裙下,记住,做大事者不拘小节,不只要眼前的一朝一夕。”云氏话落!
冷静片刻的云飞雪这才心情舒畅一些。
原本!她就不是奔着怀王来的,也不是为了荣华富贵而折腰,更不只是为了家族荣耀而屈膝,她还有更远大的志向,不仅仅局限于此。
“阿母说的是,是女儿一时被自己困住了,阿母放心,女儿自有分寸,绝不会为了儿女情长令自己困于方寸之地。”云飞雪想通后,捧着云氏的手,给予安抚。
云氏闻言!见她神色恢复如初,这才放心的长舒了一口气。
“如此便好,如此便好!”
“既然天助我也,那我绝不会放弃这次绝好的机会,没人能挡我云飞雪的路…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