肖楼畹晚无奈一笑:“要不我爹咋会说我从小就难杀呢!”
“你呀!还贫嘴。”妊卿卿没好气的接住馥儿送来的温热毛巾,为她揉了揉红肿的额头。
“啊~!嘶!疼疼疼,郡主你轻点儿。”肖楼畹晚叫苦不迭,疼的龇牙咧嘴。
“你也知道疼啊!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这般笨手笨脚了。”妊卿卿面露无奈之色嗔怪着肖楼畹晚。
直到身上的疼痛感渐渐减轻,她这才没好气的道:“还说呢!我哪知道你院里的护卫增派了这么多,很难混进来的好吗?”说着,肖楼畹晚忽然语塞,不再说下去了。
妊卿卿觉得纳闷儿,这丫头定有什么话瞒着她,故而威逼利诱套话道:“说罢!你怎么混进来的?妊家的护卫可不是小门小户的小厮,怎能容忍你随意出入国相府?”
当然!妊卿卿也有打听的意思,方便一会儿混出去。
可肖楼畹晚没好意思回答,有些尴尬,吞吞吐吐愣是没吐出一句完整的话:“就……就那样进来了呗!可能是妊家护卫觉得我好看,舍不得拦我……就……就把我给放……放进来了呗……!”
妊卿卿脸色一顿,没好气的挑了挑眉,嗔怪着她道:“你最好是说人话,不然,本郡主大叫一声!即刻便有护卫闯进来将你扔回太卜府,正好让你父亲再禁足你一年。”
“啊!郡主你也忒狠了,说就说嘛!但是,你们不能笑我哦!”肖楼畹晚再三叮嘱众人,不然她死都不会说。
妊卿卿赶忙给与一个“保证”的颔首,肖楼畹晚这才窘迫的说道:“就是……就是钻狗洞啦!”肖楼畹晚没好意思的说罢!一旁的春葭馥儿等人便忍不住“噗呲”一笑。
“说好不笑的!”肖楼畹晚急了,尤其是春葭,笑的那叫一个灿烂。
除了本来就笑不出来的妊卿卿卿,其他人都没能忍住“噗呲”。
她怎么就不知,妊家府邸还有这么多狗洞,如此!那便混出国相府就容易多了。
肖楼畹晚瞧着妊卿卿发呆,忙挥着手在妊卿卿眼前招了招:“郡主,你没事吧?发什么呆啊?”
妊卿卿猛的反应过来,拉着肖楼畹晚,急道:“哪里有狗洞,带我出府。”
“小事,好说好说。”肖楼畹晚得意的拍着胸脯打包票道。
至于妊卿卿要出府干什么?她从来不过问,只要妊卿卿吩咐,她便照做。
“可是,郡主,若是相爷来过问,奴婢该怎么遮掩啊!奴婢怕相爷时时来查访,若要见你,可怎么办?”春葭不放心道。
要知道,如今的妊如风也是个喜欢喊打喊杀的主,前些日子就因为两次被捉奸在场而杀了那么多丫头仆子。
妊卿卿思忖片刻!说道:“春葭莫要担心,如今,他妊如风还有没有闲情管本郡主是生是死,只要外面的护卫不曾看到本郡主偷偷出府,妊如风便只会认为本郡主还被困在府中。”
“一会儿本郡主出府后,让身量与本郡主有些相似的馥儿假装本郡主犯病卧床不起就成。”
“你们放心,妊如风此刻,没有闲心来清雅小苑一查究竟,不会发现任何不妥。”妊卿卿耐心的安抚完春葭等几个丫头后,便与肖楼畹晚相视一望,双双摸出了清雅小苑,悄悄从一层层狗洞钻了出去。
虽然多少有些狼狈,但至少是成功混出了国相府。
“郡主打算接下来怎么办?”肖楼畹晚随口问了一句。
既然都偷偷跑出来了,自然是要干票大的,不然,都对不起她今日爬的这么多的狗洞。
妊卿卿 思忖片刻,就在她做出决定时,却闻不远处一声声锣鼓喧天之 声。
“怎么回事?”肖楼畹晚纳闷的望去,只见犯人四肢被铁链死死锁住,狼狈的被一众禁卫军带着他游街示众,一时间所有百姓掏出污秽之物便往杜万通身上一同乱砸发泄。
而押解杜万通的怀王,脸上的得意转瞬即逝,别提有多畅快。
若不是国情动荡民不聊生,他还真恨不得跳下马背在自己的阶下囚杜万通面前来一段庆功舞,以表示他的窃喜与畅快。
“是太子殿下!”肖楼畹晚见之心焦的轻呼一句。
妊卿卿望着狼狈的杜万通被百姓一顿打砸的画面,心痛如刀绞,一双赤红的眸子就要喷出泪来,但就是如此悲愤,她也无法做到毫无顾忌的保护他…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