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氏与云飞雪可谓是气的七窍生烟,却又不得忍耐,做出一副乖觉温顺的模样。
妊如风脸色相当难看的扫了妊卿卿一眼,眸底尽是不满与不悦。
若不是云氏在一旁为妊如风布菜时时给与提醒,只怕他真有可能跳起来给妊卿卿一巴掌,随即扬长而去。
呵!这才哪到哪!当初你们父女合谋害死我的那一刻,眼睁睁看着我被怀王凌辱,又眼睁睁看着我被大火吞噬,今日我只不过是说了你的妾室几句,就这样气恼了,那当初你们一家三口将我活生生焚烧时,可有想过我妊卿卿还能杀回来。
“父亲,女儿敬你,今日生辰,若不是父亲准允二妹妹为女儿筹办生辰宴,女儿焉能有今日之幸。”妊卿卿起身,向妊如风敬酒。
这是玉轻减与妊浅浅万万没有想到的,原本,这杯酒,应该是她与母亲想办法让父亲喝下去的,没想到,却被妊卿卿间接帮了一个大忙。
母女二人不由得相视一笑,得意非常。
而一旁的云飞雪将母女二人的举动都看在眼里,不由得带着嘲笑“同情”了妊卿卿三秒。
酒过三巡,妊卿卿与妊浅浅、云飞雪连番敬酒过后,妊如风便有些醉了。
“阿父,您可是醉了?”妊浅浅试探性的关心着妊如风,果见他醉醺醺的连酒杯都已端不住,甚至还迷迷糊糊的逞强道:“为父没有醉,区区几杯温酒,焉能醉的道理……。”说罢!便颤巍巍的有些坐不住了。
妊如风赶忙撑住桌沿,不让自己摔倒。
望着他双颊的红晕,摇摇玉坠的模样,明显已醉的不轻。
“来人,来人,快搀扶相爷回卧房醒酒,顺便准备醒酒汤,以免相爷醒了难受。”玉轻减搀扶着妊如风,唤来丫头仆子,将相爷搀扶了下去。
“夫人,不如妾身去照顾相爷吧!”云氏不放心,想要追过去。
玉轻减冷着眸子厉呵一声:“站住,云氏,你如今已是妊家妾室,要懂规矩,本夫人未准允,你敢离开?”
云氏见玉轻减冷眸肃目的瞪着她,立时便不敢动了,规规矩矩的立在一侧。
云飞雪见之!眸色忽然一冷,若不是看在你们母女俩故意做局谋害妊卿卿的份上,我云飞雪的母亲焉能由你们这般颐指气使。
妊卿卿望着毫不知情的云飞雪,不由得浅浅一笑,这一笑,多少让云飞雪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,甚至是心慌的厉害。
最要紧的是,玉轻减与妊浅浅母女二人此刻的淡定与那意味深长的笑意,实在令人心里发毛。
难不成,今日这生辰宴不是为妊卿卿而准备,而是……冲着她来的?
果不其然!不足半炷香便有仆子来报了:“郡主,夫人,大小姐二小姐,不好了,不好了……。”
这丫头惊慌失措,尽是惶恐之色,着急忙慌的模样直接惹怒了云飞雪。
只见她冷眸肃穆的冲上前去便狠狠给了那丫头一巴掌。
“没规矩的东西,今日乃郡主的生辰宴,也是你这等贱奴敢搅扰的。”云飞雪心中本来就被疑惑与不安而搅的心烦意乱,此刻又被那倒霉丫头着急忙慌的一呼喊,心中更是烦躁,无处宣泄的她,只得拿那丫头泄愤。
那丫头被吓的不轻,捧着疼痛面颊,顿时便跪了,甚至委屈的啼哭。
玉轻减与妊浅浅母女二人不防,没想到云飞雪乃大家闺秀,竟也这般粗暴。
“出什么事了?如此慌张?”妊卿卿云淡风轻的问道。
那丫头方诚惶诚恐的答道:“是……是后院永华阁,奴婢方才煮了醒酒汤送……送去时,听见,听见屋内有那不绝于耳的欢笑声,奴婢惊惧,不敢贸然进屋查看,只得来呈禀郡主、夫人。”
“什么???”在场的一众人同时惊呼,不可置信的震惊不已。
“你确定?可有听错?”妊卿卿再问。
那丫头忙颔首,再三保证道:“奴婢不敢掺假,不敢欺瞒郡主,奴婢所言属实,还请郡主明查。”
“相爷……他,怎么会?相爷明明醉了呀?什么贱奴敢……,怎么敢……。”玉轻减故作难以接受的模样,假装被气的晕厥。
“阿母?”
“夫人!”
“快,快请儒医……!”
一时间,整个席面上乱成一团,尤其是花欲一脸惊恐的匆匆而来,在云飞雪耳畔耳语了几句,云飞雪当场变脸…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