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一早
“郡主,宴席已筹备好,二小姐已派人来请了。”春葭提醒着正在梳洗打扮的妊卿卿。
“急什么?我又不会跑了。”妊卿卿慢条斯理的挑选着钗环,百无聊赖的吐出一句。
“想是有人等不及了吧!”馥儿不屑的冷嗤一声!
“说来也是奇怪,即是二小姐亲自为咱们郡主筹备生辰宴,阖府欢庆,却又为何要将席面设在咱们院里。”芳儿有些纳闷。
以往,无论妊家哪位主子过生辰都是在正苑举办,从未更改,可为何这次,为何在清雅小苑举办?
这是觉得他们家郡主拿不出手?还是想借机羞辱他们家郡主?
“对啊!这倒是奇怪的很。”春葭说罢!
妊卿卿也就梳妆完毕,云淡风轻的说道:“无妨,他们琅嬛苑想做什么本郡主奉陪到底就是,不过是一场风云诡谲的生辰宴罢了,不打紧。”
“走吧!不要让人久等了。”
“是!”春葭搀扶着妊卿卿,一路向着宴席而去。
妊卿卿的生辰宴,妊如风很给面子的亲自到场。
而他身边两侧坐着的,正好是玉轻减与云飞雪的母亲云氏,也就是玉轻减那日捉奸在床的妇人——云柔然。
再有便是云飞雪,落座于云氏身侧,母女两个得偿所愿,顺利在妊家享受着荣华富贵。
而此间,妊浅浅倒是忙的不亦乐乎,毕竟这次生辰宴是她主动揽下来的,必然由她一人忙碌。
好在,吉时快到时,妊卿卿盛装出席,羡煞众人,连同妊如风都不由得感叹,他的这个女儿,最像他,生的极其美丽而又不失美艳。
她媚而不茶,柔而不娇,慧而不显,定而不燥,稳而不乱,这份气质,举世无双。
“父亲,夫人。”妊卿卿敷衍的微微颔首,冷眸扫了云氏一眼,不由得暗自冷嗤。
“今日是你的生辰宴,还是浅儿亲自为你操办,快坐。”妊如风心情颇好的说罢!
“阿姐,这边来。”妊浅浅拉着妊卿卿落了座。
“郡主可是今日的小寿星,来,本夫人亲自给你做了一碗长寿面。”玉轻减殷勤的端着一碗白花花的面走来,放在妊卿卿的面前,一脸慈爱的笑意。
“多谢夫人。”妊卿卿敷衍的客气道。
“嗐!郡主何须与本夫人客气。”玉轻减故作慈爱的说罢!
妊卿卿便微微颔首,随即执起筷子,扫了在场的所有人一眼,而后将那一抹清澈的眸光落在了云氏身上,故作不经意的来了一句:“云氏身为妾室,怎能与夫人平起平坐,岂不是打妊家的脸,说妊家没规矩。”一句话落!
云飞雪真可谓是气得咬牙切齿,眸底闪过一丝怨毒,若不是此刻所有人在场,她都恨不得当场给妊卿卿一耳光。
云氏诚惶诚恐,忙起身向妊如风福礼:“相爷,是妾身之过,还请相爷责罚。”
妊如风一脸平和,伸手将云氏搀扶而起:“好啦!本就是老夫允你落座的,你又何必自己揽罪。”
“原来是父亲准允,女儿不知,还请父亲责罚。”妊卿卿顾故作无辜的模样说罢!
便向门口的春葭吩咐道:“春葭,关门闭户。”
“是!”
“郡主,你这是什么意思?”云飞雪莫名的质问道。
“今日是你的生辰宴,何等喜事,你却关门闭户?你这不是枉顾你妹妹的心意。”妊如风也跟着说道,眸底显然露出了几分不满。
而玉轻减与妊浅浅母女二人也不想插嘴,乐得在一旁看好戏。
原本看戏看的好好的,被妊如风这突如其来的点名,也只好假惺惺的说道:“想是郡主不喜热闹,故而才命人关门闭户吧!”
“妹妹误会了,我想着是,既然阿父要给云氏特殊待遇,舍不得云氏受委屈,那自然是要避免被传谣出去受人诟病才是,故而才让人关门闭户的。”妊卿卿眨巴着清澈无辜的大眼睛,说的是头头是道,让人无法反驳。
云氏只得再次起身,尴尬的笑了笑,随即夺过一旁丫头手里的碗筷,说道:“妾身能为相爷、夫人布菜也是应该,也是妾身的荣幸。”
“那便有劳妹妹了。”此刻惬意的玉轻减都快笑出猪叫,无比愉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