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有,只说是虢夫人看了半个时辰的雪景,在院子里站了许久,这才偶感风寒病倒了。”春葭说罢!
妊卿卿这才放下心,暗自长舒了一口气。
蘅芜苑这边,看过大夫,开了药方,打算休息的云飞雪,在目送着妊如风离开后,愤恨的一个拳头捶在了被褥上,她不甘心,不甘心。
妊卿卿的运气怎么就那么好,每次都能逃脱她为她精心设计的陷阱。
“大小姐息怒,不必为这等小事生气,以免气坏了身子。”秋雪劝解道。
“奴婢明明看着郡主与春葭馥儿芳儿几人一同上了马车的,按理,大小姐派去的人,应该不会失败才对,那几个高手,足以对付郡主了。”花欲说罢!
云飞雪这才回神,仔细向花欲问道:“你确定是你亲眼所见?”
花欲闻言!心知自己遭到了云飞雪的怀疑,心中不满,却也惶恐的跪地保证道:“奴婢可以发誓,奴婢是真的看到郡主带着馥儿她们三个丫头一起出府的,绝无虚假。”话落!
云飞雪这才不甘的闭上眼睛,缓了好一会儿,才将心底的不甘与愤怒压下去。
“看来,妊卿卿早有防备,在你不注意的情况下,偷偷安排了几个护卫暗中保护她,不然,以那群杀手的能力,绝不会放她活着回来。”
“所以,大小姐的意思是,郡主早就发现了花欲,只是将计就计罢了!”瑞叶说罢!
云飞雪便给予了“肯定”的颔首。
花欲大惊失色,诚惶诚恐的忙向云飞雪磕头道:“大小姐,是奴婢疏忽,是奴婢之过,是奴婢大意了,还请大小姐责罚。”
“好了!你起来吧!我又不怪你。”云飞雪抬了抬手示意花欲。
花欲这才战战兢兢的起身竖立在她的床榻旁。
如今正是用人之际,她自然不会惩治花欲的粗心大意。
“看来,不养一批自己的暗卫是不行了。”云飞雪喃喃的说罢!
立时起身!拿着自己的贴身锦帕,捻起笔墨,写了几行花欲等人看不懂的文字,递给秋雪……,随即与之附耳了几句。
方说道:“务必将此信交付于他的手中,不可有误。”
“是!”秋雪退避后,花欲略显失落!
自打她办砸了两桩差事后,云飞雪似乎就不大信任她了,凡事都是交给秋雪去办的,她心中多少有些愤懑。
“既然花欲容易暴露,那今后监视清雅小苑的差事,就交由落知你去办吧!”
“是!”落知退避后,外面的雨雪下的也就更加大了些。
琅嬛苑
昏迷多日的玉轻减总于从梦魇中惊醒!
“相爷……相爷,妾身没有,妾身没有,不是妾身,妾身冤枉,相爷……相爷,妾身不敢,妾身再也不敢了,……啊~!”
“阿母,阿母,是我,是女儿啊!”床榻旁,衣不解带日夜守候的妊浅浅见自己母亲惊醒,忙安抚道。
当玉轻减的神识渐渐恢复,这才从眼前一片模糊,逐渐清晰,妊浅浅那张惨白的小脸映入眼帘,她这才长吸了一口气吐出。
“阿母,你可还有哪里不适?”妊浅浅见玉轻减好似被夺了舍似的,呆滞的眼睛无神,便赶紧安抚。
玉轻减望着日渐消瘦,脸上毫无血色的妊浅浅,一时心疼坏了。
“浅浅!”她忍不住抚摸妊浅浅那苍白的脸颊,望着她那红肿的双眼,一时伤心至极。
“阿母,都过去了,都过去,您莫难过,咱们重新来过就是,重新来过。”妊浅浅不断安抚着玉轻减,生怕她一时想不开。
妊浅浅说到此处!她便忍不住落泪,痛哭流涕。
“你阿父是不是不要我了?是不是再也不要我了?是不是要休弃我?他一定是不要我了。”
“不,不会的,阿父怎么会不要您,阿母,振作一点,阿父不可能不要您的,您还有我呢!女儿可是睿王表哥的未婚妻,阿父不会拿您怎么样的。”妊浅浅忙安抚着心灰意冷的玉轻减。
瞧着她如此萎靡的状态,丝毫没有往日那般雷厉风行杀伐果断的风采,心中疼痛不已。
但听了此话的玉轻减,忽然精神了几分:“对啊!我的女儿是睿王妃,你阿父绝不会拿我们怎么样的……?”
“不过,只是可惜……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