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郡主!”春儿痛苦的躺在地上险些喜极而泣。
春葭着急忙慌的将春儿搀扶起来后,心疼的眼眶一红,这便是她们做奴婢的命。
妊卿卿心疼的扫了春儿一眼:“馥儿,去请儒医,春葭,好好照顾春儿。”
“是!郡主!”两个丫头分工明确,退避后。
云飞雪望着完好无损的妊卿卿,不可置信的眸底尽是心虚与恐慌。
连同花欲等人也是没来由的心惊肉跳,都没想到妊卿卿还能活着回来。
好在云飞雪能迅速冷静下来,轻咳一声!花欲等人这才回神,敛尽心底浮起的心虚与慌张。
“郡主!原来你在府中啊!不知我哪里得罪了你,竟令你让我在你院外如此苦等这么久?外面这么冷,还飘着雪,任是铁打的身体,也承受不住这样的糟蹋啊!”云飞雪委屈巴巴的说罢!便忍不住咳嗽了几声!
也就是这个时候,气结的妊如风才发现云飞雪没有披披风,冻的瑟瑟发抖。
他心疼极了,忙脱下自己的大氅为云飞雪披上。
“雪儿,你怎么这般傻?连个大氅也不披一件。”妊如风望着弱不禁风的云飞雪,关怀道。
云飞雪无辜的摇了摇头。
“女儿本想着,不过是给郡主送个添妆礼罢了!两座院子离的也近,就几步路而已,送完便回自己的院子不耽误。”咳咳咳!
“可是,谁知郡主明明在屋里,也不让女儿进,非与女儿在此纠缠,让女儿等候在院子外,这一等便是半个时辰,呜呜呜呜呜。”咳咳咳咳!
“阿父!定是女儿哪里没做对,惹郡主生气了,所以郡主才这般生我的气,阿父,是女儿不好,是女儿没能照顾好郡主,让郡主这般厌弃女儿……。”
“放肆!”妊如风望着妊卿卿露着一抹凶光,厉喝一声!紧紧的将云飞雪护在怀里安抚:“雪儿莫怕,你不必如此多心,也不必如此仁善,有些人,自不配你如此真心对待。”说罢!
妊如风便向身后的季舒嬷嬷吩咐道:“去请儒医!”
“是!”
随即转眸,妊如风又向花欲说道:“带大小姐回屋歇息。”
“是!”
“阿父!那女儿给郡主的添妆礼?”云飞雪故作委屈的模样,矫揉造作,真可谓举世圣母白莲花转世啊!
“你都病成这个样子了,还顾忌其他,你这丫头也忒良善了,快回去将养着,这些添妆礼,你自己留着,不必留给不知好歹的人。”妊如风没好气的说罢!便将云飞雪推给了花欲,让几个丫头搀扶着云飞雪回了蘅芜苑。
待到丫头、仆子们一走,妊如风这才怒不可遏的扬起手掌,就要给妊卿卿一巴掌,教训教训时。
妊卿卿迅速后退了一步。
“阿父,女儿乃太子的未婚妻,将来的太子妃,皇家儿媳,你这一巴掌扇下来,女儿倒是无有怨言,但若是虢夫人与陛下问起来,便是牵连妊家儿郎仕途的罪名了。”妊卿卿毫不给面子的说罢!阴冷的眼神里尽是恨意与杀气,好似是上辈子结下的仇怨。
“你,混账!”妊如风气的险些背过气去。
还别说,这招真管用,妊如风确实不敢对妊卿卿怎么样了,毕竟,她说的也是事实。
“你别以为你傍上了大腿,老夫便不能拿你怎么样!”妊如风气急败坏的指着妊卿卿怒喝。
是啊!你确实不敢拿我怎么样,但我一旦倒台,你便是第一个烧死我的人,连眼睛都不会眨一下。
“阿父说的是,是以!还请阿父三思而后行,若阿父真是那慈父仁心,不偏不倚,便好好查查今日之事,是否如表姐所说,一查便知。”妊卿卿说罢!长袖一挥,大门一闭,便回了自己房中安寝。
妊如风只得忍气吞声!赤红着眸子,冷着脸离开了清雅小苑。
“春葭,春儿伤势如何?”妊卿卿踏进春儿的卧房,望着昏迷的春儿,向春葭问道。
“方才儒医来看过了,说是伤到了内脯,方才春儿还吐了一滩血,儒医扎了针,服了止血药,开了一副方子……。”春葭说着,便将手里的药方递给妊卿卿查阅。
这方子没有问题,对应春儿的病症。
她不放心的再次为春儿探了探脉,长舒了一口气,虽然伤了内脯,但好在血已止住,也无性命之忧,多养几日也就好了。
“便叫春儿好好养伤,院子里的事,就不用她操心了。”妊卿卿说罢!
春葭这才想起一事道:“对了郡主,方才春儿说,虢夫人病了,永安嬷嬷连夜回了宫里伺候娘娘,让郡主不用太过于担心。”
“虢夫人怎么又病了?那,来传话的宫婢可还有说其他?”妊卿卿担心这次虢夫人的病,也并非简单,而是人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