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郡主,您不知道,方才国相大人在定北侯府,好不威风,将定北侯气得是吹胡子瞪眼,那脸色,一会儿绿一会儿白,可是生动呢!”馥儿笑靥如花的从定北侯府看完热闹回来,又马不停蹄的讲述给妊卿卿听。
妊卿卿闻言!非但没有因此而心情舒畅,反而觉得无比的讽刺与悲凉。
是啊!若是,被姬荏苒上门欺负是我,妊如风又会不会为了我这个女儿而向定北侯讨要公道呢!
应该不会吧!不然,上一世,他也不会那么的狠心决绝,将我活生生的烧死在婚房中。
他的心中,应该是极其厌恶、憎恨我的吧!不然,也不可能说烧死我就烧死我。
呵呵呵呵!妊卿卿忍不住苦笑连连,人人都说虎毒不食子,可是我这位父亲,巴不得我早死,给他的宝贝女儿云飞雪腾地方。
瞧着妊卿卿既伤怀又痛苦的样子,馥儿自觉那句话说错了,赶紧半蹲着身子,拉着妊卿卿那温热的小手道:“郡主,奴婢说错了话,奴婢知错,还请郡主不要郁结于心暗自神伤,不若,郡主在奴婢身上出出气,千万别气郁伤了身子。”馥儿说罢!都快要哭了。
妊卿卿闻言!见馥儿半蹲在自己脚下,心有不忍:“好馥儿,快起来,本郡主只是近日精神倦怠罢了!你别往心里去。”
“哦!对了,国相大人回来没有?”妊卿卿问道!
馥儿忙收敛心底的自责,答道:“回来了,这个时辰,应该归府半炷香了。”
“若我猜的不错,国相大人应该去了蘅芜苑吧!”妊卿卿失落而淡漠的说罢!
一旁的春葭便给予“肯定”的颔首。
“应该是吧!以国相大人如此疼爱表小姐的程度。”
“倒也是,那,郡主不若送一些伤药过去,以免府中之人置喙。”馥儿好心提醒。
妊卿卿微微颔首:“也好,趁着儒医在,送去的东西也好检验检验。”
春葭与馥儿二人听的是懵懵懂懂,不甚解其意。
“春葭,你去,从本郡主的小库房挑选出上好的伤药送去。”
“是!”春葭福礼应声后,便匆匆去了小库房翻箱倒柜的找“上好”的伤药,随即交付给妊卿卿查验。
妊卿卿瞧了瞧春葭找来的伤药,不由得悠悠一笑,主仆三人各自心领神会,相视一望……。
“还是你有眼光,知道这药效极好!”妊卿卿说罢!便向春葭招了招手,春葭附耳过去,与妊卿卿耳语了几句,便匆匆而去。
蘅芜苑
卧房
“大小姐,您忍着点儿疼,这姬家翁主下手也忒重了,实在恶毒……。”花欲一面用冰袋为云飞雪那红肿的如猪头的脸冰敷,一面为云飞雪打抱不平道。
“啊嘶~!疼~!”云飞雪疼的忍不住呻吟,双眸已渗出一丝丝泪珠。
此刻她已经顾不得对错,也没有心情与姬荏苒置气,一心只担心妊如风的安危:“阿父去了定北侯府这么久,回来没有?有没有被定北侯那兵撸子动粗?”
“大小姐放心,国相大人乃文臣之首,三朝元老,定北侯自不敢向咱们国相大人动粗的。”花欲忙劝解着云飞雪,生怕她忧思多虑,加重脸上的伤势。
花欲的话刚落!
门外便有小丫头禀报道:“大小姐,儒医来了。”
“请!”
“是!儒医,您这边请。”
此刻云飞雪的脸已经肿得跟猪头一样,看不出一点儿人形,所以不用避讳外男。
“小姐!”儒医出于君子礼节,向云飞雪拱了拱手,望着她的那张猪头脸,险些憋不住笑。
“儒医快给我们小姐瞧瞧。”花欲催促着。
儒医忙上前,望闻问切之后,这才为之拟了一张方子,而这时……!
又有丫头来报:“大小姐,清雅小苑的人来了。”
“什么?妊卿卿?”她会好心来探望她???呵呵!黄鼠狼给鸡拜年,没安好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