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才有空解释:
“自然是让他叶濯看着,我们家湉湉是有人疼的宝贝,可不是他搞个什么冰窖、琉璃就能压你一头的人。”
荣仪贞:“啊?不是,舅母,你可能是误会了。”
“没有这种可能。”秦归晚拉着她的手,笃定的继续往里走。
“那小子要没有这个心思,你舅母这些年就白活了。”
舅母走路速度很快,荣仪贞被拉着手,只能小跑着跟在后面。
望着舅母护崽一般的严峻神情,荣仪贞有一瞬间,想要告诉她,叶濯就是当年在北边桃晚城内,她救过的那个少年。
所谓的喜欢她,不过是两人少年相识、互相救赎的一点恩情罢了。
偶尔表现于人前的偏爱,也不过是看她境况可怜,想以此为她撑腰。
可是她又不能说。
叶濯改名换姓来到京城,明知道顾驸马不可信,却还是要以他的远亲自居,为的可能就是要隐藏身份。
所以,她绝对不能说自己在桃晚城见过叶濯。
就是对着舅母也不行。
两人穿过游廊花园,来到厅前。
秦归晚一改刚才的急躁,慢悠悠带着荣仪贞一起进了厅内。
厅内。
昭平侯郑枢正在和叶濯说话,两人抬头见到秦归晚和荣仪贞,均是下意识绷紧了脊背,而后默契地站起身。
等都站了起来,才想起不对,又互相对视,从彼此的眼中读到了同情与理解。
等荣仪贞和秦归晚落座。
叶濯和郑枢才老实地跟着坐了回去。
郑枢此生唯一觉得有所缺憾的地方,就是妻子太过彪悍,吓得他不得不听话。
可到了自家外甥女这里。
见外甥女把外甥女婿调教得和他一样时,郑枢又觉得男人就该如此,对叶濯很是满意。
四人闲聊了一会儿,荣仪贞说出了正题:
“我最近打算让玄三回千仞崖,为我再买几个影卫回来。”
“你们有没有想要的,我可以一道帮你们捎上。”
“影卫?”秦归晚最先警觉,“你要那么多影卫做什么?荣家可是还有人欺负你?”
最近荣家的惨样,被叶濯的人有意无意传遍整个京城。
秦归晚自然是知晓的。
这回湉湉终于不用再受那一家子的气,秦归晚也是因为这个,看叶濯时便怎么看怎么顺眼。
“没人欺负我。荣家人现在老实多了。”荣仪贞安慰秦归晚。
随即又说:“我是要在京中铺几条自己的暗线。如今正是多事之秋,咱们侯府知道的消息越多,也就越容易自保。”
“再有,我母亲留给我的铺面不少。我打算把它们好好经营起来,有了暗线,能知道更多商户的动向,钱也越好赚。”
至于剩下的原因,她没有说。
从知道安禾大长公主毫无准备的被顾驸马下药后,荣仪贞便总觉得世人皆不可全信。
她可以去爱一个人,去为他自愿奉献她的资源或财富。
但她不能被骗。
她想要的感情要是真挚的。
上次调查秦家军队徽识的时候,荣仪贞因为不信任叶濯,便让玄三去核实一番。
以后这样的事情只怕更多。
玄三一人肯定忙不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