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遵命!”周仓、裴元绍领命而去。
张辽目光转向身边跃跃欲试的并州狼骑:“兄弟们!大鱼来了!随我出城迎敌!让那吕翔知道,乐安,已经换了主人!”
城门再次洞开。张辽一马当先,三千铁骑如同出笼的猛虎,迎着初升的朝阳(虽然被阴云遮挡,只透出惨淡的光芒),向着东方滚滚而去!
二十里,对于急行军的吕翔部队转瞬即至。当吕翔看到远处临济城头那刺眼的玄色鹰旗时,心胆俱裂!他疯狂地嘶吼着加速,试图冲回“自己的”城池。
然而,他迎头撞上的,是张辽蓄势待发的钢铁洪流!
“并州张辽在此!吕翔受死!”张辽的怒吼如同雷霆!长戟所指,三千狼骑爆发出震天的喊杀,如同海啸般席卷而来!
仓促遇袭,又是面对以冲击力着称的精锐骑兵,吕翔的部队瞬间大乱!步卒被冲得七零八落,骑兵勉强接战,但在张辽那如同鬼神般的武勇和并州狼骑默契的绞杀下,迅速崩溃!
“顶住!给我顶住!”吕翔双目赤红,挥舞长枪拼命格挡张辽如同狂风暴雨般的攻击。仅仅数合,他就感觉双臂酸麻,虎口崩裂!
“噗嗤!”张辽抓住一个破绽,长戟如同毒龙出洞,精准地刺穿了吕翔的胸甲!鲜血狂喷!
吕翔难以置信地低头看着透胸而出的戟刃,喉咙里发出“嗬嗬”的声响,眼中充满了不甘和恐惧。
张辽手腕一抖,长戟抽出。吕翔的尸体如同破麻袋般栽落马下。
主将一死,吕翔的部队彻底崩溃,四散奔逃。此时,周仓的伏兵适时从后方杀出,彻底堵死了溃兵的退路!一场残酷的围歼战在临济城东的原野上展开。喊杀声、惨叫声、战马嘶鸣声,汇成一片,直到日上三竿才渐渐平息。吕翔带来的两千援军,几乎被全歼。
当张辽提着吕翔血淋淋的首级,押着大批俘虏返回临济城时,高顺已经基本控制了全城。陷阵营的效率令人咋舌,城内反抗被肃清,府库被接管,城防在快速加固。一面巨大的玄色鹰旗,在郡守府上空猎猎飘扬。
“高将军,幸不辱命。”张辽将吕翔的首级扔在地上,声音带着一丝疲惫,但更多的是胜利的昂扬,“吕翔授首,其部尽歼!”
高顺看着那颗狰狞的头颅,覆面甲下只传来一声沉闷的“嗯”。他指向南方:“城墙加固需三日。然威慑兖州,刻不容缓。张将军,沂山小道(连接青州乐安与徐州琅琊的山间要道),乃兵家必争之地。”
张辽心领神会,眼中再次燃起战意:“正合我意!周仓!”
“末将在!”浑身浴血的周仓大步上前。
“着你率本部步卒,并拨给你五百骑兵,留守临济,听候高将军调遣!裴元绍,负责城内治安!”
“遵命!”
张辽目光扫过麾下经历了血战、杀气腾腾的并州狼骑:“兄弟们!可还有力气随我南下?”
“愿随将军!”震天的吼声回应。
“好!”张辽翻身上马,长戟指向南方,“目标,沂山隘口!我要让曹操和刘备,睁眼就能看到我军的刀锋!”
没有丝毫休整,张辽亲率两千余精锐骑兵,如同旋风般冲出刚刚经历血战的临济城,向着青徐边境的沂山隘口疾驰而去!
马蹄声如雷,卷起漫天烟尘。这支刚刚经历破城、歼敌双重血战的铁骑,带着未褪尽的杀气和无匹的锋芒,直扑徐州北境!
沂山隘口,地势险要,是乐安通往琅琊的咽喉。当张辽的铁骑如同神兵天降般出现在隘口北侧,并在制高点竖起那面狰狞的玄色鹰旗时,整个琅琊北部,瞬间陷入了巨大的恐慌!
斥候的急报如同雪片般飞向彭城:
“报——!乐安陷落!吕旷、吕翔授首!”
“报——!张辽率数千铁骑,已占据沂山隘口!兵锋直指琅琊!”
“报——!冀州东郡、济北等地军镇,皆有大股兵马调动迹象,游骑逼近我边境!”
“报——!邺城传言,大将军震怒于主公收留刘备,恐有问罪之师!”
许昌府内,主位上的曹操,接到这些接踵而至的噩耗,脸色更是难看至极。
乐安的陷落,如同晴天霹雳!张辽兵临沂山,更是将冰冷的刀锋架在了兖州的脖子上!我的报复,来得如此迅猛、如此狠辣!那面飘扬在沂山隘口的玄色鹰旗,像一道无形的枷锁,不仅锁死了青州袁谭的咽喉,更如同一只冰冷的大手,扼住了兖州北上的通道!
“困龙之锁…”刘备望着北方阴沉的天空,口中喃喃,心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寒意和沉重。罗业的棋,下得太快,太绝!乐安陷落,沂山兵临,这不仅仅是夺下一城一地,而是将整个青徐的战略态势彻底扭转!
青州乐安的血战硝烟尚未散尽,但张辽铁骑踏碎沂山晨雾的马蹄声,已经宣告了我方军团在东线战略的辉煌胜利,以及青州上空,那密布得令人窒息的战争阴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