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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章 紫雾锁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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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突然变向,软剑反手一甩,剑柄正好砸在那黑影的后脑勺上。那人 “哼” 都没哼一声就倒了下去,火把滚在地上,差点点燃旁边的柴草堆。

“想烧书?先问问我手里的剑!” 林婉清的声音冷得像冰,她捡起地上的火把,往黑影身上戳了戳,“说,你们到底想干什么?”

那黑影晕乎乎的,嘴里还在念叨着:“莲花教…… 清理门户…… 都是教主的命令……”

林婉清的心头猛地一跳,清理门户?他们把自己当成了青莲阁的叛徒?还是说…… 师兄真的把青莲阁改成了莲花教,而她这个不肯同流合污的师妹,就成了必须清理的对象?

“先生!东厢房又有烟冒出来了!” 苏绾绾的声音带着哭腔,从后院跑了过来,手里还攥着根木棍,“云娘让我来叫你,说青禾好像不太对劲!”

林婉清的心一下子揪紧了,也顾不上审问那黑影,转身就往东厢房跑。苏绾绾跟在她身后,嘴里不停地念叨着:“那些人太吓人了,手里的刀上都刻着花,砍人跟砍瓜似的……”

东厢房的紫烟更浓了,像是有源源不断的烟往里面灌。林婉清冲进去时,正看见云娘抱着青禾,用湿布给她擦脸。青禾的小脸还是发紫,呼吸微弱得像根随时会断的线。

“怎么样?” 林婉清的声音发颤,她摸了摸青禾的额头,滚烫滚烫的,像是在发烧。

“老奴给她灌了点解药,可好像不太管用。” 云娘的声音里带着哭腔,手里的药瓶掉在地上,摔成了碎片,“这烟太毒了…… 比老奴想的要毒得多……”

林婉清的目光落在药瓶的碎片上,里面残留的药汁是深褐色的,和她平时配的解药颜色不一样。她突然想起什么,抓起云娘的手往鼻子底下凑 —— 老妇人的指尖上,还沾着点没擦干净的药渣,带着股熟悉的甜腥味,和紫烟的味道如出一辙。

“这解药…… 是你自己配的?” 林婉清的声音突然冷了下来,盯着云娘的眼睛。

云娘的眼神闪烁,不敢直视她:“是…… 是老奴照着先生的方子配的…… 可能是哪里弄错了……”

“是吗?” 林婉清的目光像把刀,“我的方子用的是黄连和薄荷,你的药里…… 怎么会有还魂草?”

云娘的脸 “唰” 地一下白了,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。她的手猛地往怀里摸,像是想拿什么东西,却被林婉清一把按住了。

“先生!外面又来好多人!” 苏绾绾突然从外面跑进来,脸上沾着灰,“他们手里拿着火把,说要把整个书院都烧了!”

林婉清没时间再追问云娘,她把青禾往苏绾绾怀里一塞:“带她去后院地窖,看好她!”

然后她转向云娘,眼神冷得像冰:“这事没完,等我回来再跟你算账。”

说完,她抓起软剑就往外冲。东厢房的门在身后关上,隔绝了云娘慌乱的目光。院子里的紫烟更浓了,甜腻的莲香呛得人头晕,黑影们的喊杀声越来越近,夹杂着木板被劈开的声音。

林婉清的目光扫过院子,落在藏书阁的方向。那里的灯还亮着,像是黑暗中的一点星火。她知道,那里是对方的主要目标,也是她必须守住的地方。

突然,一阵风吹过,吹散了些紫烟。林婉清瞥见西墙头上站着个黑影,正静静地看着院子里的混乱,像是在看戏。那人的身形挺拔,腰间挂着的铜牌在月光下闪着光,正是师兄。

他的目光似乎和林婉清对上了,隔着浓浓的烟雾,隔着混乱的人群,那双眼睛亮得惊人,像是藏着两团火。

林婉清握紧了手里的软剑,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。她知道,真正的硬仗,现在才开始。

艾草堆的火还在烧着,噼啪作响,照亮了她眼角的莲花胎记。那胎记在火光下泛着红,像是要渗出血来。

林婉清冲出东厢房时,正撞见苏绾绾把青禾往地窖里塞。那丫头的布裙上沾着片暗红,不知是血还是泥,手里的银匕首却攥得死紧,指节泛白得像要裂开。

“先生!地窖门我锁好了!” 苏绾绾的声音带着哭腔,却硬是梗着脖子没掉泪,“我跟你一起打!”

“听话!” 林婉清往她手里塞了把艾草,又把自己的水囊递过去,“守在窖口,听见三声梆子响再开门。”

这丫头的倔劲上来了,把水囊往腰上一系,银匕首在月光下闪了闪:“要去一起去!我爹说了,遇事不能当缩头乌龟!”

话音刚落,前院就传来 “轰隆” 一声巨响,像是有什么重物砸在了地上。林婉清心里一紧,也顾不上再劝,拽着苏绾绾就往藏书阁跑。夜风卷着紫烟往她们脸上扑,甜腻的莲香里混着股焦糊味,怕是真有地方着火了。

藏书阁的门果然被撞开了,门板歪在一边,上面插着支火箭,火苗正顺着木纹往上爬。林婉清一脚踹开燃烧的门板,浓烟呛得她直咳嗽,软剑在身前舞出片银光,护住身后的苏绾绾。

“往哪跑!” 个黑影从横梁上跳下来,手里的刀带着风声劈过来。刀刃上的莲花纹在火光下泛着青光,和师父剑鞘上的图案重叠在一起,刺得林婉清眼睛生疼。

苏绾绾的反应比林婉清想的快得多。她没往前冲,反而往旁边一滚,正好躲开了刀锋,手里的银匕首顺势往上一挑,精准地扎在黑影的膝盖窝里。那黑影 “嗷” 地一声跪了下去,温热的血喷了苏绾绾一脸,带着股铁锈味。

“小娘们敢暗算我!” 黑影疼得五官扭曲,反手就往苏绾绾头上抓。林婉清的软剑来得更快,“唰” 地一下划破他的手腕,刀柄重重砸在他后脑勺上。

黑影哼都没哼就倒了,苏绾绾却愣在原地,手捂着嘴直哆嗦。那是她第一次杀人,温热的血还在脸上往下淌,顺着下巴滴在衣襟上,洇出朵深色的花。

“别愣着!” 林婉清拽了她一把,软剑指向阁内,“去把那些账册抱到后院井里!”

藏书阁的梁柱上已经蹿起了火苗,噼里啪啦地响。几个黑影正忙着往书架上泼油,嘴里嚷嚷着:“教主有令!烧干净点!别留片纸!”

林婉清的眼睛红了。那些书架上摆着的,是她跑遍大江南北搜集的孤本,还有学员们写的诗文。最顶层的暗格里,藏着她好不容易查到的莲花教走私账册,上面记着他们用盐船运女童的勾当 —— 苏绾绾她娘,说不定就在那些船里。

“想烧书?先踏过我的尸体!” 林婉清的声音在火声里炸响,软剑如白蛇出洞,直取离账册最近的黑影。那黑影刚把油壶举起来,就被剑风扫中手腕,油壶 “哐当” 落地,火舌瞬间舔上他的衣摆。

“救命!” 那黑影在火里蹦跶,引得其他黑影纷纷回头。林婉清趁机往顶层冲,脚尖在书架上轻点,身形快得像道残影。苏绾绾也反应过来,抓起地上的砚台就往黑影头上砸,虽然准头差了点,却也拖延了时间。

眼看就要够到暗格,房梁突然 “咔嚓” 一声响,烧断的木椽带着火星砸下来。林婉清下意识地往旁边躲,后背却撞上了个硬邦邦的东西,像是撞到了人。

“小师妹,多年不见,身法倒是利索了。”

熟悉的声音裹着火苗的噼啪声传来,林婉清的后背瞬间僵住。这声音她听了十五年,从少年清朗到如今沉哑,每个字都刻在骨头上,带着蚀骨的寒意。

她猛地转身,软剑直指对方咽喉。月光从烧破的窗纸里漏进来,照亮了张蒙着黑布的脸,眉骨上的疤在火光下格外狰狞 —— 正是她的师兄,顾寒舟。

这还是他今晚第一次摘斗笠。

顾寒舟的手里没拿刀,只把玩着条铁链。那链子黑沉沉的,每隔三寸就有个莲花形状的倒刺,尖端泛着幽蓝,在火光下闪着诡异的光,像是淬了剧毒。

“师兄倒是长进了,学会用毒了。” 林婉清的剑尖在离他咽喉三寸处停住,手却稳得像在练字,“师父要是知道,怕是会从坟里爬出来。”

顾寒舟轻笑一声,铁链在他手里转了个圈,带起的风扫过林婉清的脸颊,冰凉刺骨:“师父临终前说了,女子读书是祸根,留你在世上,早晚是个祸害。”

“你胡说!” 林婉清的声音猛地拔高,软剑差点刺出去,“师父从来没说过这种话!是你篡改了遗命!”

当年师父咽气前,只有她守在身边。老人家拉着她的手,说的是 “莲生淤泥而不染,女子读书亦如是”,怎么可能变成 “女子读书是祸根”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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