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惜
在这灵气用一点少一点的地方,着实烦人。
了善见她只喝茶不语,含笑又为她续上一杯。
“外面风寒料峭,冻着了吧?”
凤吟颔首,算是默认。
“小友可知,老衲为何要见你?”了善放下茶盏,温声问道。
凤吟搁下空杯,指尖残留着瓷器的余温,闻言干脆地摇头。
“不知。”
这不是废话吗?
知道了还来干嘛?
这些个秃驴最喜欢搞那些神神秘秘的事情。
还喜欢说一半留一半,要么完全让你去猜。
说真的,没点聪明脑子,别跟他们说话,费命。
“哈哈哈——”
了善突然抚掌大笑,笑声洪亮,震得炉上茶烟都晃了晃,“妙极!妙极!李常怀那老家伙,竟能教出你这般有趣的小友,着实令人开怀!”
凤吟眉梢微挑:“你认识他?”
“自然认得。”
了善敛了笑意,眼中掠过一丝追忆与慨然,“他这一生的宿命,已然圆满。至于未来……不可限量。”
凤吟看着面前的老和尚,有种看神经病的感觉。
“未来不可限量?”
“您在逗我?”
凤吟几乎忍着怒气。
了善恍若未觉她眼中喷薄的怒火与质疑,慢条斯理地放下自己那只空杯,又提起壶,汩汩注入新茶。
他将那杯新斟的、热气蒸腾的茶水推到凤吟面前,手指点了点杯壁:“小友且看,此乃何物?”
凤吟嘴角狠狠一抽。
又来了!
她就说吧,这种人有病。
你要是想说,你就不能明说吗?
非要遮遮掩掩的说?
可是事关老头的事情,凤吟哪怕烦躁,却还是压着心底的愤怒,耐着性子回了一句。
“一杯茶水。”
了善不以为意,悠然端起自己面前那杯,仰头饮尽,然后将那只空无一物的杯子再次推到凤吟眼前,目光灼灼的看着凤吟。
“现在呢?”
耐心即将告罄,凤吟几乎想拍案而起。
她深吸一口气,硬邦邦吐出三个字:“空杯子。”
“哈哈哈!小友果然灵台清明,慧根深种!”
了善再次朗声大笑,满是赞许。
凤吟:“”
电光石火间!
突一个念头如同惊雷般劈入凤吟脑海!
她猛地从蒲团上弹起,动作之大带倒了身后的凳子,“哐当”一声砸在石地上!她双眼死死盯住了善,瞳孔因极度的震惊而收缩,声音带着难以抑制的颤抖:“你的意思是……他……?!”
那只空杯……空杯!难道……?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