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……”宋时安不太确定,但说了一个很大致的可能性,“我想,应该会增兵来助阵吧。”
其实,整个世界都可以说是一个大的股市。
人类历史的发展,就他妈是炒股。
现在朔风的股价,已经跌到了冰点,但是信心比黄金更重要,不能就说让它烂了,所以老皇帝放出了一些所谓利好的公告,就是为了拉一拉股价好找机会抛了。
但这个时候,魏忤生这个逆子挪用了他的卡,还拿了一大堆钱投到了里面。
哪怕朔风还在跌。
已经陷进去的老皇帝能怎么办?
我也很无奈啊,但我只能加仓啊!
玩杠杆的,都特么活该!
“那这样的话,就好多了。”魏忤生喜欢这个。
“是啊,姬渊虽强,但北齐比我大虞稍弱。哪怕这些军队不直接来参战,在四方要扼,囤守着,也能为我们牵制不少的军队,让围城的压力稍微小一些。”宋时安道。
“那姬渊应该也会压榨后方,尽可能的增兵。”魏忤生猜测道。
“那是肯定的。”宋时安倒不怕这一点,“我们的东北,他的正东方还有个辽东,他强行增兵,顾虑就比我们还要多了。”
“朔风,竟变成了国运之战。”
这是魏忤生没想到的。
对此,宋时安‘恭维’道:“你这才符合您的身份嘛,殿下。”
“我喜欢你这个笑话。”
魏忤生原本还很担心,但现在已经完全的放松了。
情况,已然变得十分简单。
赢了就是国柱,输了就国蠹。
“现在的问题是,这些贼,应当怎么办。”
回归到沙盘上,魏忤生用剑,指向了那一个个小堡垒。
这些,都是城外宗贼们的‘城堡’。
并非是只有国家才拥有城池,一些势力强大的边境世家,也会修建规模更小,功能单一的坞垒堡壁。
在东晋时,好多世家都会搞这种事情。
战时,便龟缩在城中,既不听命国家,也不听命敌国。
将所有的财宝,粮食,族人全部聚集一起。大虞称这些人为‘宗贼’。
平时还好,还算是大虞的臣民。
一打仗,你就再管不了他了。
而且别指望武力镇压。
攻城消耗是最大的。
在北凉的赤水河流域,土壤肥沃的平原粮仓,这些坞垒堡壁有足足十几个。
其它的百姓,县城,都能够做到坚壁清野。唯独这些人,是撤不走的。
坞垒就是他们全部的财富,走了什么都没有了。
到时候姬渊来了,也不会一个个费尽心思的攻。
为了统战并战损最小化,他会承诺所有的坞垒主人,土地和城堡战后也属于他们。
但战时,要借给我驻军,你的所有粮食和民夫,要全部为我所用。
这些坞垒要是到了姬渊的手里,那就很棘手了。
相当于他在赤水河南,拥有了十几个坚实的营寨,萧群将军的援军,也没有太大的办法震慑他们。
比起宗族,宗贼才是最他妈可恨的。
因为他们手上,还有兵。
“得想个办法,让宗贼的所有人,全部都撤走。然后,把坞垒全部焚毁,不给姬渊一间房能用。”魏忤生十分的纠结。
而宋时安,却相当的从容。
在杀过人之后,他已经进化了。
更加的,果决了。
“看样子,你是有计?”
魏忤生问。
“计算不上,但是有几句话,来解决这些宗贼。”
“什么话?”
“团结大多数,打击一小撮。”
将手指做出脑瓜崩的将坞垒中,最大最重要的一座,轻轻弹飞:“首恶必办,胁从不问。”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