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爸妈离婚了,我跟着妈妈生活。”
在一起的时候,江逾白有几次送她回家,车子就是停在这里。
但那时候车子只是远远地停在楼下,从未上去过。
今天在林母的带领下,他来到大学时期就很期待的林殊晚的家。
她家里很温馨,面积不大,但陈设都很有风格。
客厅里的茶几上摆满了林殊晚从小到大的照片,角落靠落地窗的一侧还摆着一架钢琴。
林母和林父在南城的民政局办理离婚后,南城那套房子里她并没有带走太多东西。
但在温城安置好后,还是让林父找人把女儿的钢琴送了过来。
“小白啊,随便坐。”林母客气地递给江逾白一杯茶。
“谢谢阿姨。”
林殊晚呼唤着薯条,往它常用的碗里倒了狗粮进去。
江逾白走过去,接过林殊晚手上的东西。
“我来吧。”
林殊晚刚想说不用,就听见那人欠欠地说:“薯条啊,我这个当爸的都没什么机会好好照顾你。”
林殊晚:“”
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做贼心虚,总觉得这句话的潜台词是:“都怪你妈妈把你偷走了我才没机会好好照顾你。”
薯条埋头干饭,江逾白拿出手机对着干饭的薯条录视频。
他大概是真的很喜欢小动物。
林殊晚看着此刻的江逾白,想起那时候他们在路边捡到的那只奄奄一息的小猫。
江逾白带着小猫看医生,治病,细致地照顾着,直到小猫去世。
他们对于这条死去的生命闭口不提,往后再也不敢养猫。
隔了会儿客厅里传来林母打电话的声音,断断续续的,讲到最后好像没谈拢。
林母说:“你们怎么这么不靠谱,说好的今天下午过来修灯啊,都坏很久了!”
江逾白殷勤劲儿十足,跑去客厅问:“怎么了阿姨?”
林母说:“本来找了人上门修灯的,结果又跟我说不来了。”
江逾白抬头看了眼客厅的灯,毛遂自荐:“阿姨,我来吧,我可以!”
林母惶恐,不可思议地看了他一眼。
穿着这样一身矜贵的衣服,来她家做临时的维修工?
前些日子林殊晚的经纪人来家里时提起过江逾白的个人情况,林母略有耳闻。
这样身份地位的人来她家修灯,她实在是诚惶诚恐。
“不用了不用了,小白啊,你坐着休息吧。”
她话还没说完,江逾白的衬衫袖子已经折上去一小段。
下一秒,就看见他取下手腕上那块价值不菲的手表,将其随意地搁置在客厅的茶柜上。
“阿姨,放心交给我吧。”江逾白语气里的势在必得过于明显。
林母听他自信的口吻,也像是受到某种鼓舞,瞬间放下心来。
“好,小白,谢谢你!”
就在这时,林殊晚接了个电话,大概是有临时的工作要离开。
她简单和林母讲了几句,林母早就见怪不怪。
“去吧去吧,路上注意安全。”
林殊晚眼神转到江逾白身上,像是在问:那他怎么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