赶到林殊晚家楼下的时候,她刚找到薯条。
江逾白看着她抱着薯条的身影,悬着的一颗心算是放下。
狗狗是刚刚找到的,所以林殊晚还没来得及和江逾白说。
看到他急匆匆赶来的身影,林殊晚的心像突然灌入一阵疾风。
她的语气里有歉疚之意:“不好意思,耽误你的时间了。”
薯条挣脱怀抱,跳下来。
看到江逾白的时候还是很亲切地贴上去,乖顺地蹭蹭他。
大概是爸爸妈妈太久没聚在一起了,薯条后面变得很着急。
它紧紧咬住江逾白的裤腿,像是在努力地撮合感情破裂的父母感情。
江逾白倒是格外配合,挪了几步就在林殊晚身边站定。
他脸上露出一种久违的愉悦笑容,俯下身去把薯条抱起来。
薯条是一只迷你博美,小小的身体窝在江逾白怀里,林殊晚总是会在不经意间被它萌到。
但内心的母爱还没泛滥太久,她就听见江逾白一通阴阳怪气的发言——
“薯条,你心里果然还是爱着爸爸的,当初你被人偷走,害得爸爸失去抚养权,还害得我们父子离了心”
越讲越不对劲了。
林殊晚打断:“我说你差不多得了,戏精吗?”
她从江逾白手里将薯条抱回来:“谢谢你帮忙,现在我要带薯条吃饭去了,先回去了。”
薯条大概是舍不得江逾白,“汪汪”了几声。
江逾白没了刚才的架势,小声地嘀咕:“我还想再陪陪薯条。”
他伸手,试图再将薯条抱回去。
林殊晚不松手,紧紧把薯条放在自己怀里。
“你老实说,你是不是要跟我抢孩子!”
“不行!薯条是我的!”
江逾白脸色阴沉:“我要抢的话当初你把它偷走的时候我就该抢回来了好吗?我看你分手后唯一舍不得的就是薯条吧,一点都没记挂过我。”
话题上升到了另一个高度。
旧事忽然被重提,大家好像都显得局促起来。
林殊晚什么话都还没来得及说,就看见不远处惊现林母的身影。
林母的视角下,此刻正在争抢孩子的两人,很像是一起在抱着狗狗。
“晚晚!”林母快步到她跟前。
林殊晚踹了江逾白一脚,示意他退开一定距离。
江逾白吃痛地“嘶”了声。
林母走过来,看似是在和林殊晚说话,实则是用余光不动声色地打量江逾白。
“晚晚,妈妈接到你电话就从棋牌室赶来了,怎么回事,薯条找到没?”
林母自退休以来,爱好发展广泛,广场舞、旅行、插花、摄影
但唯一长久坚持下来,最最喜欢的爱好只有一样:麻将。
能让她从麻将桌上立马下来找小狗的,大概也只有自己的宝贝女儿了。
江逾白很礼貌地朝林母打了招呼:“阿姨你好。”
林母从林殊晚手中接过薯条,笑得一脸慈祥,越看越满意。
“你好你好。”
末了,她问出一个让江逾白和林殊晚都很意想不到的问题:
“你就是薯条的那个亲爸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