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子还在继续。
几天后是林殊晚生日,江逾白买来一只小博美。
林殊晚很惊喜,也被那只小博美萌得心脏瘫软。
他们一起养了一只狗,取名为薯条。
江逾白身边的朋友看出他这场初恋谈得认真,还曾问过他:
“你知不知道一起养狗意味着什么?”
江逾白问:“意味着什么?”
“这就相当于有了个孩子啊,是你们之间的羁绊。”
江逾白笑得开心,说:“那可太好了,就让我和林殊晚羁绊一辈子吧。”
可现实往往会磨平人的美好祈愿。
林殊晚签了经纪公司,有了更加清晰的事业规划。
她要去上专业的声乐课,要去录音棚录歌。
两个人越来越忙,聚少离多,争吵也逐渐变多。
林殊晚知道的,凡事都有代价。
或许,她想摆脱这种迷茫人生的代价,就是失去江逾白。
她渴望变成更好的自己,赚足够的钱,有足够优秀的作品。
可一旦她不留余力地去做这些,已然无法兼顾和平衡与江逾白之间的感情。
终于,在后来某次不受控的争吵里,林殊晚还是提了分开。
没有别的原因,只说:“我们的人生轨迹不同了,现阶段没法在一起了。”
林殊晚从来都不敢承认,在这段感情里,或许她是自卑的。
江逾白说了挽留她的话,但她还是端着“好聚好散”的态度和他说了再见。
分手那晚,不知情的江晴笙还打来电话问候:
“江逾白,听说你要带晚晚姐来家里了?什么时候啊?我好想晚晚姐,她最近好忙哦,好久没见她了。”
见家长的确在他的计划里,前不久还满脸憧憬地对章女士说,要带女朋友回来。
这下好了,女朋友已经变成前女友了
江逾白有气没处撒,江晴笙正好撞枪口上了。
“见什么见!分了!你哥被甩了!”
电话那头的江晴笙讷讷开口:“啊?”
下一秒,江逾白就听见江晴笙呼喊章女士的声音——
“妈妈,哥哥被甩了,恢复单身了。”
江逾白气炸了,直接切断电话。
家里的照片墙上还放着两个人之间的合照,都是彼此的回忆。
可林殊晚走的时候,什么也没带走。
就连留在这里的日用品,也没带走。
分开后的那些日子,江逾白以为她会舍不得自己的。
他想,只要她回头说一句挽留的话,自己就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。
林殊晚上门偷走了他们共同养的狗狗,这也算是舍不得的一种吗?
江逾白站在监控屏里,看见林殊晚抱走薯条,驻足在那面照片墙前面许久,但她一张相片也没带走。
监控里她离开的背影,江逾白播放百遍。
到最后,他给林殊晚拨了最后一通电话。
“林殊晚,你真够狠的。”
那是一种专属于江逾白的,诡异的温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