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知道。”林殊晚说,“可我是成年人,我有自己解决问题的能力,我练过基本的防身术,也可以直接报警。”
江逾白沉沉地呼出一口气,语气依旧温和:“晚晚,我只是担心你。”
林殊晚似是有意避免争吵,点点头:“我知道,好了,我们不说这个了好吗?”
两个人一起上了车,江逾白没有立马启动车子,反而再一次看向她。
“你能不能答应我,以后不去了,我真的担心。”
“晚晚,你想当歌手我可以帮你去找好的经纪公司,出专辑,上节目,都可以。”
“别再去酒吧唱歌了好吗?”
林殊晚不知道当时是什么心境,她没有做出所谓的保证,也没应江逾白刚开始的话。
她说:“这些你轻而易举就能实现的事,我只是想通过自己的努力去得到。今天只是个意外,老板给的工资还可以,我才去”
江逾白打断她,出发点明明是关心,但话到嘴边却变了味:
“晚晚,你很缺钱吗?你有困难的话为什么不告诉我,我”
林殊晚也开始打断他,声音已经变冷:“我不缺钱,我也不想来图你的钱。”
“我不是这个意思。”江逾白单手捶在方向盘上,“我们好不容易见面,别因为这些事情吵架好吗?”
林殊晚解开了安全带:“江逾白,或许我们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。”
“啪”一声很重的车门关闭的声音,几乎要震碎耳膜。
江逾白反应过来的时候,林殊晚已经生着气下车了。
他出于本能地下车追她。
两个人就在马路边上上演了一出“你追我赶”的戏码。
林殊晚甩开他屡次拽住自己的手,江逾白不厌其烦地去抓她。
“晚晚,别生气了好吗?”
沿途一辆车子飞驰而过,江逾白迅疾地将人揽进怀里。
那车子一个刹车停在那儿,车主摇下车窗,骂声很响:
“有病啊你们,大晚上的在马路边上吵架,恋爱谈的命都不要了?!”
江逾白礼貌地向他道歉。
车主见他态度好,仍旧是扯着嗓子喊了句:
“能找到漂亮女朋友就知足吧你,还跟她吵架。”
江逾白态度摆得非常端正:“你说得对,是我不好。”
林殊晚突然就被逗笑了。
两个人就这样和好。
看似是江逾白明确的低头认错,向她道歉。
然而事实上,两个人都心知肚明,这个矛盾横亘在彼此之间,是一根扎着的刺。
那晚,谁也没再提刚才的争吵。
林殊晚又被拉上车,江逾白开车带她去吃了点东西。
后来,她回到了许久未去的那套公寓。
公寓里仍旧大得吓人,可是再也不会有小猫冲出来了。
林殊晚仍旧失落。
江逾白的公寓在十八楼,站在窗前能看见最璀璨的夜景。
这座城市繁华,热闹,可林殊晚一颗心空空荡荡。
那时候的她觉得,自己无法在这座包容的城市有一处实在的落脚地。
她是迷茫的、寂寥的。
绚烂光影在屋内交叠,渐渐被半合的窗帘隔绝。
江逾白俯身下来,两个人在错乱的呼吸声里忘却一切烦忧。
但漫长的激烈过后,又剩无尽的落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