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暖,偷了我的东西,我迟早会让你吐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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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餐时间,阮暖突然打了个喷嚏。
曾蕤和阮昭煌没在家,阮野也出去应酬,家里只有她自己在。
这喷嚏猝不及防的,是谁在骂她?
阮野?还是江烬岳?
不知道,管他呢?
周末这天,阮暖虽然不用上班,但由于答应了江烬岳照顾鞠女士,昨晚联系了医院同事,今天也要过去一趟。
阮暖和鞠女士在医院大厅里会合,挂上号之后,鞠女士终于忍不住问阮暖。
“暖暖,昨天到底怎么回事啊?烬岳不是去找你了,怎么带着一脸伤回去的?”
鞠女士其实对阮暖是有气的,只是因为阮暖肯帮她找医生,后期医疗花费也要靠她,所以鞠女士才隐而不发。
不想提这件事,她的脸色很冷。
不过和江烬岳离婚的事,她早就想和鞠女士说清楚了,眼下就是个很好的机会。
在她看来,大家都是女人,女人何苦为难女人?和鞠女士说清楚,问题大概率会迎刃而解。
所以她解释说,“阿姨,我和江烬岳之间的感情,已经没有挽回的余地。这句话,不是开玩笑的。”
鞠女士愣了下,紧接着皱眉,笑意也变得越来越淡。
“可……你怎么还愿意帮我……”
阮暖:“说句不怕您笑话的事,我也怕人家戳我脊梁骨。咱们婆媳五年,您待我好,我待您也不怠慢。您生病了,责任我也该担起来。但这仅是看在我们之间的情分而已,别的再没有了。”
鞠女士的脸色乌沉沉的,跟今天多云的天气差不多。
她听出来了,阮暖的意思就是和江烬岳划分界限,这次带她来看病也耗尽了最后一丝和她之间的情分。
一直到鞠女士排上号进诊室,两人都未再说过一句话。
阮暖替她找的那位医生是这家医院最好的主任医生,看了下她的片子和之前的病历,“看报告,你应该没什么问题才对。”
鞠女士脸色一垮,“可我还是不舒服。”
岁医生:“哪里不舒服?你刚做完手术,腰部不舒服是很正常的,好歹是开过刀的地方,得给身体恢复的时间。”
鞠女士:“是腰疼。但和手术前的疼痛一样,好像在温城的手术没起多大作用。是不是那里医生的医术不好啊?”
岁医生冷笑,“这位冷医生,和我一个导师,你的意思是说,我们老师医术不精吗?”
鞠女士脸色一白,不说话了。
“如果不放心,那就再做一遍检查吧。”岁医生给她新开了检查单。
鞠女士离开后,岁医生叫住阮暖,跟她谈论鞠女士的病情。
以为岁医生是要说教她多关照鞠女士,没想到他说:“阮医生,病人这样,有没有可能不是手术的问题,而是心理的问题呢?”
阮暖默了默,知道岁医生说的有道理,“有这个可能,岁医生放心,我会好好开导我阿姨的。”
阮暖陪着鞠女士去做检查,鞠女士还在吐槽岁医生,“是不是这家医院的医生医术不好啊?”
阮暖内心无语,表面上却要耐着性子劝她,“阿姨,岁医生是主任医生,博士毕业后诊断的病例上千起了,他跟这里最好的三甲医院的院长是师兄弟,他的导师在骨科泰斗,桃李满天下呢。”
鞠女士“哦”了声,“那给我治疗的冷医生也是这位导师的门生吗?”
阮暖点头:“是的,是同门。”
鞠女士这下无话可说了。
一系列检查下来,又花了大几千,交检查费的时候,鞠女士没打算交,阮暖也没让气氛尬住,主动帮她交上,鞠女士说了句谢谢,阮暖笑了笑,“应该的。”
检查完,岁医生拿着检查结果说,“一切正常,您回家休养去吧。”
鞠女士不需要住院,她有点不满意,但医生总不会害她。
阮暖说要送她回家,鞠女士就好奇地打探她现在住在哪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