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烬岳冷哼一声,“未必。”
看这样子,大概就是在阮暖那吃瘪了,宁溪压了压兴奋的嘴角,“对,你这伤是怎么弄的?不会是阮暖打的吧?”
他摇头,“不是,你还记得我们参加阮家的宴会,遇到的那个,和阮暖搭讪的人吗?”
宁溪想了想:“记得,是他打的你?”
见江烬岳点头,她便道:“他好像是阮家人吧?”
江烬岳:“这就是我为什么要拜托你帮忙的原因。”
心里涌起无边无际的嫉妒,宁溪强颜欢笑,“就算是亲戚,那也应该是远亲吧?”
“如果是近亲,怎么可能任由她过着那么清苦的生活?”
这也是江烬岳不明白的一点。
他没有继续说,宁溪翻出医药箱给他上药,她借机轻轻地往他脸上吹气,水润的眼眸水波一样,被她吹过的地方痒痒的,像轻柔的羽毛拂过,他微微发愣。
宁溪借机凑上去亲他,江烬岳没来得及躲,让她亲了个正着。
不过只有两三秒的时间,他就立刻推开她,眉心紧蹙,深眸里涌动着挣扎。
“小溪,我们不该这样的。”
宁溪皱了皱眉,心里不以为然,但很快,她就咬了咬唇,一副楚楚可怜,泫然欲泣的模样。
“阿岳,对不起,我不是故意的。我可能只是,太寂寞了。”
江烬岳死死拧着眉,不愿对上她的眼。
他知道,霍宴去世之后,宁溪失去了倚靠,也变得非常没有安全感。
失去丈夫的伤心和对未来的迷茫,让她情感有了巨大的缺口。
所以她隔三差五地喊自己过去,他也没有拒绝。
但不管是带她出去玩,还是去参加活动,都是为了分散她的注意力,不想让她胡思乱想。
但是出轨这种事,他从未想过,就算是现在,也不觉得还可以回头。
如果非要说的话,那就是过去和现在的情况变了。
时过境迁,当时那么炽烈的非要不可的朱砂痣,现在已经变成了蚊子血。
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的这一切呢?
大概是因为长大之后,充斥在彼此生活中的,早就不再是单纯的爱情,看待爱情的态度也变了。
当初宁溪说嫁给霍宴,只是因为霍宴先向她表白的,她心里更属意自己。
可是真的只有这个原因吗?
大概不是的。
是因为霍宴家境比自己好得多吧?
宁溪嫁给霍宴之后,从原本的十八线女明星迅速往上爬,仅仅三年时间,就跻身一二线女明星之列。
这一切的背后,离不开霍宴利用自己的人脉帮她拉的资源。
霍宴不说,江烬岳也能猜到,毕竟他就是这么一个自我牺牲的恋爱脑。
跟他那个花心的爹一点都不一样,认准了宁溪之后,这辈子就没再爱过第二个人。
但现在宁溪事业有成,要钱有钱,要名有名,就忘记了霍宴对她的托举,不然也不可能在霍宴刚去世的时候,就和他闹离婚。
“如果寂寞的话,可以去谈谈恋爱。”以宁溪如今拥有的成就,追求她的人不在少数。
“可是,我不喜欢他们啊。”宁溪就喜欢江烬岳,不管父母还是经纪人怎么反对,她就是认定了他。
“小溪,我想我跟你应该说的很清楚了。我可以陪你,但仅限于朋友之间的情分。别的,根本不可能。”
听着这些,宁溪就慢慢流下泪来。
江烬岳终于还是不忍心,用手指抹去她眼角涌出的泪水,眼神十分温柔,“不要哭。”
宁溪伏在他怀里,呜呜哭泣,眼底却闪过一抹恨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