夫子说了一声,王先知站起身来,笔直的身躯立在陈远的面前,看起来就是出身世家的公子。
“我问你,道千乘之国,敬事而信,下一句是什么?”
闻言,王先知的手都跟着抖了一下,《学而》之中那么多句子,为何偏偏选自己不会的?
陈远在背后听着也为他捏了一把汗,夫子一出手,就知有没有,这句在《学而》之中的确很是冷门。
“说啊?”
夫子催促了一句,手中的戒尺拍打在桌子上,噼里啪啦的弄的人有些慌张。
“节用而爱人,使民以时。”
陈远在背后小声的提醒着,王先知却像聋一般根本听不见,甚至回过头来看他。
他摸着自己的头,真是宁愿从来没认识过王先知,在学术界他对夫子毫无威胁,在教育界却能让夫子身败名裂。
“这句话是说治理拥有一千辆兵车的国家,也要严肃认真地对待政事,后半句我说过许多次,难道你们都混望了吗?”
夫人将戒尺摔在了桌子上,学生们吓的有些发抖。
“今日,你们若是一个人都说不出来,那便别回去了,且给我抄写三百遍再说!”
他话音刚落,周围的人立刻开始怨声载道。
“三百遍?那我午饭和晚饭岂不是都不用吃了?”
“午饭和晚饭?你能回去都不错了,说不定还会住在书斋里呢?”
众人都有些泄气,反倒是王先知回过头来看着陈远。
“你说吧,救救大家,不然我父亲来了夫子都不会让走!”
他这么一说,众人的目光便都汇聚在了陈远身上,陈远也不敢怠慢,站起身来说道。
“道千乘之国,敬事而信,节用而爱人,使民以时。”
听到他说这话,夫子立刻站起身来,目光灼灼的盯着他。
“你且说说这句话的后半句是什么意思?不然我如何能相信你?”
夫子缓缓的走了过来,陈远不卑不亢,看着她的眼睛说了一句。
“要严肃认真地对待政事,并且要讲信义,节省银钱,亲近爱护百姓,若是百姓尚在徭役之中也要让百姓有歇息的时间。”
“真会?那在再问你一句,君子食无求饱,居无求安,下一句是什么?”
夫子用怀疑的目光看着陈远,陈远仍旧不怕,这么多年的汉语言文学不是白学的。
“敏于事而慎于言,就有道而正焉。可谓好学也已。”
“他真会啊?不会是文曲星下凡了吧!”
周围的人翻着书,看到陈远真的说对时,震惊的无以复加。
“不会你们还不学啊,一个新来的书童尚且会,你们平时是被人夺舍了吗?”
夫子训斥了一声,周围的人又把目光投向陈远,陈远此刻感觉自己是全村的希望。
“夫子,这陈远都能背诵下来了,您是不是该不罚我们抄写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