传闻当年,冀容白在云陲遭人暗算,身受重伤,是御风神驹驮着他,硬生生在敌人的围追堵截中杀出一条血路。
一人一马,在绝境中互相扶持,最终逃出生天。
更有人说,御风神驹通人性,能听懂人言,甚至能预知危险。
“正是。”管家答道,语气中带着一丝自豪,“不过这匹马,自从将军两年前中毒后,便一直养在这里了。”
茅清兮听了心头一动,问道:“如今在哪?”
“在庄子西边的马棚。”
管家见茅清兮一脸兴致,又有些担忧地补充:
“只是夫人,这御风神驹性子烈得很,除了将军,旁人是万万靠近不得的。稍有不慎,恐怕会被踢伤。”
茅清兮挑眉,不以为意:“无妨,你只管带路便是。”
管家见状,也不好再劝,只得小心翼翼地在前面领路。
两人来到庄子西边的马棚。
还未走近,就听见一阵“咴咴”的嘶鸣声,震得人耳膜发颤。
若是胆小的,怕是听了这声音就要腿软。
茅清兮却觉得这声音格外悦耳。
她加快脚步,绕过几棵老槐树,一眼就看到了那匹传说中的神驹——
通体雪白,纯净得毫无瑕疵,在晨曦的照耀下,仿佛披了一层银色的光晕,耀眼夺目。
“好一匹神驹!”茅清兮忍不住赞叹。
她放轻脚步,缓缓靠近。
御风神驹似乎察觉到了她的到来,前蹄不安地刨着地面,鼻子里发出粗重的喘息,像是在警告。
“夫人当心,这马烈得很,会伤人!”管家紧张地提醒,生怕茅清兮有个闪失。
茅清兮却像没听见似的,眼中只有那匹神骏非凡的马。
她伸出手,想要抚摸它。
“夫人不可!”管家吓得脸色都白了,连忙出声阻止。
然而,他的话音未落,茅清兮已经纵身一跃,稳稳地落在了马背上。
“嘶——”
管家倒吸一口凉气,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。
御风神驹可不是闹着玩的,这么多年来,除了冀容白,还没人能成功骑上它!
他仿佛已经看到茅清兮被掀翻在地,甚至被踢伤的画面。
可下一秒,他却愣住了。
茅清兮稳稳地坐在马背上,一手抓着缰绳,一手轻轻抚摸着御风神驹的鬃毛。
而那匹暴躁的烈马,竟也出奇地安静,只是轻轻摇了摇尾巴。
“驾!”
茅清兮清喝一声,双腿一夹马腹。
御风神驹长嘶一声,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。
风声在耳边呼啸,茅清兮只觉得畅快淋漓。
她紧紧抓住缰绳,感受着身下骏马的奔腾,心中的郁气一扫而空。
一人一马,如同闪电般在山间穿梭。
管家呆呆地站在原地,看着一人一马远去的背影,好半天才回过神,拔腿就往回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