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主子,您……这是被夫人赶出来了吗?”
富峻挠了挠头,一脸茫然。
“闭嘴。”
冀容白冷冷地扫了他一眼。
墨川在一旁,吓得大气都不敢出。
“可是,主子,”
富峻犹自不知死活,
“那您今晚睡哪儿啊?总不能……真睡柴房吧?”
冀容白眯起眼睛,冷冷地盯着富峻。
“墨川,你说呢?”
墨川一个激灵,连忙道:
“主子,属下这就去安排,保证不让任何人知道您被赶出来了……”
“富峻,”
冀容白打断了他,
“今晚加罚二十军棍,自己去领。”
富峻顿时垮下了脸,不敢再多言。晨曦微露,天边泛起鱼肚白。茅清兮却已没了睡意,翻身坐起。
她有些烦躁地揉了揉眉心。
闭上眼,冀容白那张苍白又透着妖异的脸,就晃在眼前。
尤其是那双唇……
茅清兮忍不住抬手,轻轻触了触自己的唇瓣,唇齿间仿佛还留着那抹炽热,让她一阵心悸。
“该死!”她低声咒骂了一句,猛地掀开被子,跳下床榻。
不行,得找点事做!
茅清兮随手抓起外袍披上,拎起佩剑,大步流星地出了门。
郊外的庄子,空气格外清新。
深吸一口气,似乎连胸腔里的浊气都消散了不少。
茅清兮活动了一下筋骨,在院中空地上缓缓打起一套剑法。
剑锋划破空气,发出轻微的“嗖嗖”声。
一套剑法下来,茅清兮额头微微见汗,心中郁结也舒缓了许多。
她收剑回鞘,目光落在庄子后山的方向。
那里地势开阔,最适合纵马驰骋。
被困在京城那四方天地里太久,茅清兮的心早就飞到了广阔的天地间。
她转身往回走,打算找管家问问庄子里有没有马。
刚转过回廊,就听见管家恭敬的声音:“夫人起了?可是要用早膳?”
茅清兮摇了摇头,直接问道:“庄子里可有马?”
“有,元帅的战马常年栖息此处。”管家连忙回答。
“哦?”茅清兮眼睛一亮,声音都高了几分,“可是御风神驹?”
御风神驹,那可是苏枭将军冀容白的战马!
关于这匹马的传说,茅清兮听过不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