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世,她不会再重蹈覆辙。
她要为自己而活,快意恩仇,肆意张扬!
“大小姐,老爷有请!”
门外,传来一声尖利的叫喊,带着几分得意,几分幸灾乐祸。
在这些人眼里,老爷平日里根本不搭理大小姐,唯有惩戒她之际,才会让人来叫她。
茅清兮握紧手中的寒星矛,枪身冰凉,却让她心中一片火热。
她缓缓推开房门,阳光洒在她身上,仿佛给她披上了一层金色的战甲。
她手持长枪,一步步走出房间,眼神坚定,步履从容。
重活一世,有些旧账,是时候清算清算了。茅清兮推开正院的门,步履沉稳,不带一丝犹豫。
目光一扫,茅暮暮正死死抱着骆芸,哭得那叫一个肝肠寸断。
呵,真是母女情深。
大概是听到了动静,茅暮暮猛地抽回身,抬手抹了把脸,挺直腰背,一副无辜模样。
“孽障!看你干的好事!”
茅文昭一声暴喝,抓起茶杯就朝她砸了过来,杯子在她脚边碎裂,茶水四溅。
茅清兮面无表情,连眼角都没动一下,只是静静地站着。
“茅清兮!”
茅文昭见她不躲不闪,更是怒火中烧,他万万没想到,这丫头手里竟还提着那杆扎眼的青锋枪。
枪尖闪烁的寒光,刺得他心头一阵烦闷。
他猛地闭上眼,仿佛又回到了那个硝烟弥漫的战场。
尸横遍野,血流成河。
一个红衣女子,如天神般策马而来,手中长枪舞得密不透风,将围攻他的贼人一一挑落……
最后,是那女子将他拉上马背,护他周全……
往事如烟,早已尘封。
“老爷,您息怒。”
骆芸娇滴滴的声音,将茅文昭拉回了现实。
他缓缓睁开眼,脸色阴沉得可怕。
那个女人,早就化成了一抔黄土。
一个粗鄙的江湖草莽,也配与他相提并论?
“茅清兮,是谁准许你动这玩意的?”
茅文昭强压着怒火,声音却还是忍不住颤抖,他指着那杆青锋枪,一字一顿,
“你还要不要脸面?”
“侯府的千金,不学琴棋书画,整日里舞枪弄棒,成何体统!”
“今天还敢当众殴打你妹妹?回了院子,竟然还敢以下犯上,责罚下人?”
茅文昭越说越气,声音也越来越大,
“你简直把侯府的脸面都丢尽了!”
茅清兮听得想笑,却还是忍住了,只是淡淡地开口:
“若不是这杆枪,父亲大人怕是早就成了孤魂野鬼,哪还有今日的风光?”
“你说什么?!”
茅文昭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,他瞪大了眼睛,死死盯着茅清兮,
“你竟敢这样跟你的父亲说话?”
“茅清兮,从现在起,立刻给我去宗祠面壁思过,没我的允许,谁也不准给她送吃喝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