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,我……”
那黑袍裹身的人话音未落,蓦的已是一道清亮的剑光在眼前一闪。
他身上黑袍破碎,显露出鹤发童颜的真容,见那有些残破的蓝白衣袍,一脸惊愕之色。
一脸诧异地惊呼道:“不可能!你,昆吾剑宗的人为何在此?”
见他面容,使王舜英不由一愣片霎,总觉得此人有几分眼熟,但又想不起来。
罢了。
此人与邪魔外道在此僻静之处,也不知在密谋什么,必然不是什么好事,邪魔外道人人得而诛之!
王舜英再次倾身持剑而上,刹那已是刺出七、八剑,剑剑直指要害,毫不留情。
那人惊惶掐诀,哪怕境界在王舜英之上,但却是个法修,一旦被剑修近身,仍旧吃亏不已。
顷刻间,此人玄甲破碎,披头散发,变得狼狈不堪。
好容易才拼着境界依仗,气沉丹田,沉声大喝,周身涌起一股如浪涛般的层层波纹,强行逼退王舜英,一个闪身,已退出二十里外。
他快速双手结印,目眦欲裂地冷笑数声,嘲讽道:“不愧是昔年一剑决云的决云真人,昆吾剑宗真是教出了个好徒弟,可惜……”
说时,他不经意地扫了一眼他眼中的傀儡门主公输机处。
但见那俊美无俦的陌生少年,剑光如雪,寒霜漫天,几乎将姓公输的整个人覆盖,已看不清他在内的身影,不由眼皮一跳。
玛德!
此子凶残!速走!
还有,姓公输的怎么这么废?早知就不找他合作了!
他指诀急忙变化,正欲施一个障眼法遁走,忽地一道清幽的笛声蓦然响起,时远时近,片刻已至耳畔。
他顿时脸色煞白,左右一望,却不见人影,不由惊呼出声,“曲无涯?不可能,你小子……”
“兹——喀拉喀拉。”
白拂雪手持青霜,剑尖下垂。
蹙眉凝望眼前落下的那具表面形似人皮,内里精铁打造的人偶,无数细细碎碎的零件如雪片,纷纷扬扬地跌落入海中。
假的?
还是障眼法?
那头笛声顿停,远处一个青衣少年手持一杆玉笛,踏浪而来,冲白拂雪与王舜英笑道:“在下乃琅琊台,云合真君座下弟子曲无涯。见过大将军、决云真人,还请二位手下留情。不知可否将他交给我呢?”
王舜英正欲飞身上前,即刻急急停驻在半空,上下打量一番,曾在百工会武上有过一面之缘的曲无涯。
又看了眼惊惶无措,面色惨白的人一眼,一甩长剑,冷声质问道:“他是谁?”
曲无涯一拍手中玉笛,斜瞥了如被钉在原地,眼瞳乱转的人一眼,冲王舜英笑盈盈道:“决云真人贵人多忘事。此人乃我琅琊台疾医殿长老,蓝罗,蓝长老,曾带我们这一批弟子去参加过上届百工会武。”
王舜英向来不怎么记无关紧要的人脸,再次一瞅这所谓的蓝罗长老,依旧记不起来。
但既然曲无涯这么说了,就当是吧。
“你们琅琊台的长老怎会与傀儡门主在此等偏僻之处,暗中会面?”
曲无涯拍着玉笛的手一僵,脸上笑容顿住,用恨铁不成钢地眼神,嫌恶地斜瞥了畏畏缩缩的蓝罗一眼。
心说我也是看他鬼鬼祟祟,跟踪来的,我怎么会知道?
不过想来,世人多无趣,无非就是争名夺利而已。
但到底是琅琊台的人,因此沉声回答道:“此事乃我琅琊台内部事,我自会将他带回琅琊台,交由执法堂处置,不劳昆吾操心。”
说罢,他一眯眼,梭巡了白拂雪与王舜英一眼,笑着道:“再者,王师兄不也和合欢宗人一道吗?”
“你!”
白拂雪一抚青霜剑身,对正恼怒的王舜英,懒懒道:“跟他们有什么好说的,一起杀了吧。”
“啪。”
白拂雪与王舜英皆是一愣,见曲无涯飞快已跪在冰面,抱拳道:“大将军饶命!”
呃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