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暗自咬牙,强忍住心头滴血,给来赶人的龚芝香,再次扔出二十块上品灵石。
“谢谢客官,大……墨仙子,好好伺候王官人啊!人家王官人,如今可是我们凌波渡百花阁的大主顾!嘻嘻嘻!”
龚芝香眼睛金光闪烁,捧着那些灵石,立即识趣的点头哈腰,飞速离开。
只有王舜英一摸胸口内衣中几乎快见底的乾坤袋,心中却道:“完了!我灵石居然就快没了?这百花阁怎如此之贵?”
随后他直勾勾盯着正踮着一只脚,动作笨拙地往脚上套裙子的白拂雪。
他不禁脸面一红,想起似乎白拂雪对外是个女子?
王舜英此时方后知后觉想起,方才那个百花阁的管事那戏谑的目光。
不好!
岂非在外人眼中,自己这几日,竟与一位姑娘同处一室?
王舜英活了近两百岁,还是个连姑娘手都没摸过的纯情处男。
想及此,立即满面烧红,如同快要冒烟一般。
他双手抱剑在胸,假意低头咳嗽一声,转身快步走到门口,头也不回地冲里,催促道:“快点!磨磨蹭蹭的,你该修炼了!”
白拂雪停下手上套裙子的动作,浅红眸子盯着王舜英的背影,目中几欲喷火。
他骤地不由想起这几日,一睁开眼睛,自己就看到这个没有感情,只会催他修炼的定时机器,立在自己床边。
白拂雪顿时怒不可遏,一把扯下套上一半的长裙,甩到地上,怒道:“我修不修炼,与你何干?”
劳资不伺候了!
白拂雪正欲转身上床,继续睡觉。
岂知门边王舜英转头,又迅速移开目光,依旧木木地斩钉截铁道:“你若不修炼,我如何为我父母报仇?”
哈?
白拂雪径直快步走到他跟前,踮起脚平视他的眼睛,双目冒火地抓住他剑鞘,企图扯过来,口中威胁道:“要报仇是吗?来啊,快点一剑捅死我,我也清净了!”
王舜英不明白拂雪为何突然如此愤怒,怕他出事,立即退后两步,收起自己的青虹剑,依旧道:“我说过,要堂堂正正与你在同一境界下,决一生死。你尚未金丹,我此时杀你,乃胜之不武。”
说罢,他不禁垂首,却见白拂雪只穿了一条只到大腿的亵裤,膝盖以下露出两条光洁如羊脂玉的双腿。
“噗嗤——!”
哪怕心知白拂雪是个男子,但王舜英这几日看惯了他的女子装扮,因此一时没回过神。
只想到,如果一个女孩子,只穿一条亵裤站在我面前……
王舜英瞬间如同熟透的虾蟹,头顶霎时冒烟,连连再退数步。
偏头只能竭力盯着院中那棵歪歪斜斜的老梨树,不敢移开视线,尴尬地一拂袖,训斥道:“你既假扮女子,怎能在光天化日之下,不穿裙裳?如此打扮,成何体统!”
白拂雪本升腾起的怒火,突然在王舜英这副羞涩、纯情之态下,又瞬间消下去。
他突然有了逗弄王舜英玩的心思,懒懒斜靠在门扉上,冲偏头不看他一眼,貌似正经的王舜英,问道:“王公子,双修吗?”
“啊?什么?”
王舜英身为一介金丹,其实听到了,但尚且不如听不到。
他眼带诡异地抬头看了眼斜倚在门框上,模样懒散的白拂雪,不明白他为什么刚刚还在发火,现在又不发火了?
更不明白,为什么他会问出这句话?
但抬眼过去,又似被那双雪白的小腿刺痛目子,陡然偏头,移开视线。
白拂雪轻轻笑了一下,再次问询道:“王公子给过那么多灵石,足够双修好多次了。所以,要跟我双修吗?”
“你!”
没吃过猪肉,还没见猪跑吗?
哪怕王舜英在清纯懵懂,头次因白拂雪来百花阁这种地方,但他也知道百花阁中的合欢宗弟子会与人双修,行媾和之事。
但他从小接受到的教育,便是此为旁门左道,一旦沉迷整个人就废了!
因此闻言,感觉十足十受到了侮辱。
但王舜英就连表达怒火,都满是委婉,只呵斥道:“莫要胡言!你我皆为男子,如何行那等事?”
白拂雪抱着胳膊,笑了一声,“你不是去过凡间吗?难道不知曾经我和皇帝,做过很多次?你不会的话,我可以教你。”
刹那间,王舜英抬起头,满目皆是酝酿着怒意,愤然一拂袖,冷声朝他质问道:“你!白拂雪,你怎可如此堕落?”
堕落?
白拂雪眯了眯眼,笑着看向面前一脸怒容的王舜英,心知他明明已上百岁。
可不论是行为和动作、语言,仍像是个在模仿大人的青春期孩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