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只手突然挥过来,带起的风刮得我脸生疼。
祁煜琛的剑迎上去,剑刃和金鳞相撞,溅出火星——这次,剑上的光比之前更盛了,混着我空间里三层灵泉的力,混着我们交缠了两世的心跳,混着他说要给我熬三天灵泉水的承诺。
\"再来!\"祁煜琛低喝。
我引动空间最深处的冰魄泉。
这次,灵泉不再只是护着我们,而是顺着他的剑,顺着我的血,顺着我们交握的手,凝成一道光桥——那是我们的力量,是夫妻同心的力量,是比任何阵法都坚固的壁垒。
金鳞巨手再次挥来。
祁煜琛的剑迎了上去。
我贴在他后背,能感觉到他肌肉的每一次紧绷,能听见他在心里说的每句话。
我们的呼吸重合,心跳重合,连灵泉的流动都重合——这一次,不管来的是邪修还是镇灵,不管是祁伯远还是什么上古恶物,我们都不会退。
因为我们是夫妻。
因为我们要一起活着出去,一起看日出,一起喝他熬的三天灵泉水。
城堡的摇晃越来越剧烈,金鳞巨手的攻势越来越猛。
祁煜琛的剑上已经有了缺口,我的空间灵泉也快见底了,可我们谁都没退半步。
\"清儿,\"他突然说,\"等下要是撑不住\"
\"没有要是。\"我打断他,\"我们说好了要一起到老的。\"
他笑了,血沫子沾在嘴角:\"对,一起到老。\"
金鳞巨手的指尖擦着我的发梢划过。
祁煜琛的剑刺进它的掌心,灵泉顺着伤口涌进去,腐蚀得金鳞簌簌掉落。
我趁机引动空间里最后一滴冰魄泉,顺着他的剑扎进巨手的脉门——那是我太奶奶说过的,再强的灵物,也有命门。
巨手发出一声嘶吼。
它缩回祭坛裂缝,蓝光瞬间暗了下去,只留下满地碎鳞和我们急促的喘息。
祁煜琛抱着我滑坐在地上。
他的玄铁剑断成两截,掉在脚边;我的空间里,灵泉已经干涸,连冰魄泉都只剩个浅坑。
可我们都在笑,因为那只巨手没再伸出来,因为祁伯远彻底没了声息,因为我们还活着,还能听见彼此的心跳。
\"清儿。\"他摸着我手背的紫泡,\"疼吗?\"
我摇头,把脸埋进他颈窝。
那里还留着他的温度,混着血味和沉水香,比任何灵泉都让我安心。
城堡突然又晃了晃。
祭坛的裂缝里传来闷吼,像是那只巨手在积蓄力量。
祁煜琛抱紧我,用断剑撑着站起:\"别怕,它伤不了我们。\"
我抬头看他。
他的衣襟被血浸透,脸上都是擦伤,可眼睛亮得像星子——那是我最熟悉的眼神,是每次我被庶妹欺负时他挡在我身前的眼神,是每次我被宅斗算计后他握着我手说\"有我在\"的眼神。
\"嗯。\"我擦干净他脸上的血,\"它伤不了我们。\"
祭坛的裂缝里传来更响的闷吼,像是在回应我们的话。
祁煜琛把断剑递给我:\"拿着,等下我要是\"
\"没有要是。\"我打断他,把断剑塞回他手里,\"我们一起打。\"
他笑了,把我护在身后。
断剑上的光又亮了起来,混着我们交缠的心跳,混着空间里最后一丝灵泉的气,混着我们两世的执念——这次,不管来的是什么,我们都不会退。
祭坛裂缝深处传来震耳欲聋的轰鸣,金鳞巨手再次探出,这一次,它的掌心多了道深可见骨的伤口,正往外渗着幽蓝的血。
祁煜琛把我往身后带了半步,断剑在他手里泛着微光,我能感觉到空间最深处有什么东西在蠢蠢欲动——那是太奶奶说过的,空间最后的底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