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义隆点头,眼中闪过一丝狡黠。
郗自信望着殿外的春光,想起北伐路上的流民、滑台的烽火、何承天的遗策,张口吟道:“微生遇多幸,得逢时运昌。朽老筋力尽,徒步还南冈。辞荣此圣世,何愧张子房。”
殿中一片寂静,颜师伯的笔悬在半空,不知如何落下。
刘义隆盯着诗句,忽然大笑:“沈卿果然风趣,张子房乃文臣,卿乃武将,何愧之有?”
郗自信望着皇帝眼中的狡黠,知道对方听懂了诗中的劝谏。
他行礼退下时,听见刘义隆对袁淑说:“沈卿老了,此次北伐,还是让年轻人去吧。”
三日后,第三次北伐的军队开出建康城。
郗自信站在石头城上,看着臧质的先锋军浩浩荡荡北上,旗帜上的 “宋” 字比两年前更显鲜艳,却掩不住士兵眼中的恐惧。
他摸出怀中的《实边论》残页,轻轻松手,纸页如蝴蝶般飘向滔滔江水,瞬间被洪流吞没。
“大人,” 亲卫低声道,“何大夫的墓前长满了荒草。”
郗自信望着江北,想起何承天临终前的遗憾,想起自己未能阻止的悲剧。
他握紧空荡的刀鞘,忽然发现,这柄跟随他半生的战刀,终究没能刻下 “封狼居胥” 的功绩,却沾满了刘宋王朝的血泪。
“由他去吧,” 他喃喃自语,“或许荒草之下,才是真正的忠骨。”
元嘉二十九年秋,第三次北伐惨败的消息传来时,郗自信正在何承天墓前除草。
信使跪在墓前,浑身血污:“沈公,臧质兵败盱眙,拓跋焘已至长江北岸。。。”
老将蹲下身,用袖口擦去墓碑上的露水,碑上 “何承天” 三字被青苔覆盖,如同被岁月遗忘的谏言。
他想起含章殿的铜漏,想起刘义隆的寿衣,想起袁淑的《封禅论》,忽然笑了 —— 那个固执的帝王,终究没能听到 “封狼居胥” 的捷报,只等来 “仓皇北顾” 的耻辱。
“告诉陛下,” 他声音平静,“某早就说过,耕当问奴,织当访婢,术业有专攻,断不可启用纸上谈兵、闭门造车之徒。”
信使离去时,秋风卷起荒草,露出何承天墓旁的断碑,上面隐约可见 “实边” 二字。
郗自信摸出腰间的玉佩,那是刘义隆最后一次赐给他的,如今却成了笑话。
他将玉佩放在墓前,转身望向建康方向,那里的宫墙依旧巍峨,却掩不住王朝的衰颓。
“何公,” 他低声道,“你说得对,有些路,帝王是不会听的。”
暮色渐浓时,郗自信独自走在朱雀大街上。
百姓们闭门闭户,唯有童谣从深处传来。
他摸着腰间的空刀鞘,忽然想起二十岁时的自己,那时的他,怎么也想不到,一生的忠勇,竟换来了 “仓皇北顾” 的结局。
翌日,西阳五水一带爆发蛮族叛乱,自淮水、汝水以至长江、沔水都深受其害。
文帝刘义隆命沈庆之为主将,督军征讨五水蛮。
豫州、荆州、雍州都奉命出军参战,均由他节制。。。
一年后,文帝命三子武陵王刘骏兵进五洲,总领诸军,征伐沿江群蛮。命沈庆之也自巴水赶到五洲与刘骏会合。
却在这时,太子刘劭密谋发动政变,弑杀刘义隆,篡位称帝。
因刘劭篡位,郗自信、柳元景等诸将劝进刘骏,刘骏于新亭称帝。
即位的宋孝武帝刘骏在郗自信等人的帮助下攻破建康,擒杀刘劭,为父亲报了仇。
机械女声响起:“宿主这次任务,刘义隆死亡,元嘉北伐失败,孝武帝初期改革避免了刘宋王朝衰败,但他像刘裕一样短命且三十五岁去世时奢靡成性又一手导致衰败,又一次失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