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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9章 烟与糖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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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有财挠着头嘿嘿直笑,活像只偷到油的大狗熊。

陆建勋攒了小半碗清水,天知道在这么个鬼地方,干净水比命还金贵。

他像喂雏鸟似的,一点一点往吴家文干裂的嘴唇里滴。

吴家文舔着水渍,几天下来,这具“尸体“”居然真能坐起来骂人了。

囚室里的人少了许多,三人拉着23号,开始打牌,其实没有牌,只有口头报一下,宛如疯子。

陆建勋蜷在角落,突然一阵钻心蚀骨的剧痛从骨髓里炸开。他猛地撞向墙壁,冷汗瞬间浸透破旧的囚衣,额发湿漉漉地黏在惨白的脸上。

他死死咬住舌尖,铁锈味在口腔里蔓延,硬是把呻吟咽了回去。

说来可笑,只有这种时候,他的神志才格外清醒,疼痛像把烧红的刀子,把混沌的思绪硬生生刮出几分清明。

想要

这个念头像毒蛇般窜上来时,他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,以强硬的态度压制那股从五脏六腑里爬出来的渴望。

陆建勋踉跄着从地上爬起,拖着沉重的身躯向铁门挪去。

指尖刚触到冰冷的金属,一股剧痛骤然撕裂神经,他闷哼一声,重重栽倒在地,黑暗如潮水般吞没视野,意识溃散的瞬间,记忆的碎片尖啸着刺入脑海。

“a,你去杀了他。”

“a,杀了他们!”

——命令在颅腔内炸开,鲜血与硝烟的气味突然灌满鼻腔。

陆建勋睁开眼睛,刺眼的白炽灯光让他本能地抬手遮挡。

手背上插着的输液针被这个动作扯动,传来一阵尖锐的疼痛。他没有犹豫,直接拔掉了针头,看着血珠从针孔渗出。

“多久了?”

他来到这个地方,过去了多久?

“一年了。”女医回答。

这一年对陆建勋而言只是一片模糊的灰色,偶尔清醒的片段里,只有永无止境的疼痛。

陆建勋的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。他想说很多,但最后,他只是松开手,低声说:“活下去。”

女医生终于抬起头,她的眼下有很深的阴影。“你也是。”她说,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。

囚室里弥漫着汗水和血腥的浑浊气味。

陆建勋闭着眼睛,耳边充斥着此起彼伏的呻吟声。

王有财被送回来后,就一直重复着无意义的傻笑,就像他们刚来时见过的那个精神失常的囚犯一样。

王有财拖着瘦弱的身体挪到陆建勋身边,突出的肋骨在单薄的囚服下清晰可见。“老王,几点了?”他歪着头问道,声音干涩。

“七点。”陆建勋简短地回答。

王有财突然咧开嘴笑了,露出泛黄的牙齿。他凑近陆建勋耳边,呼吸急促:“我想抽烟,组长”

这句话说得异常清楚,声音很轻。

陆建勋睁开眼,对上王有财涣散的目光。下一秒,王有财突然爆发出一阵刺耳的大笑,笑声在狭小的囚室里回荡,震得人耳膜发疼。

王有财的状态越来越糟。

深夜,囚室里突然响起他嘶哑的嗓音,断断续续地念叨着:“上学去上学去训练营训练营”

声音忽高忽低,像卡带的录音机。突然他提高音量:“组长!实验区砰砰!炸了它!都炸了!”

最后几个字几乎是嘶吼出来的,在寂静的囚室里格外刺耳。

吴家文猛地捂住王有财的嘴,手掌紧紧压在他干裂的嘴唇上。

王有财像条脱水的鱼般剧烈挣扎,喉咙里挤出破碎的呜咽。铁门外,守卫的脚步声已经急促地逼近。

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,陆建勋手刀精准地劈在王有财后颈。

王有财的身体顿时软了下去。

在昏暗的囚室里,两人目光相接,死寂在空气中凝结。

接下来的日子里,王有财的呓语越发频繁。穿着白大褂的研究人员站在铁栏外,冷漠地打量着他,最终作出判决:“送去b区。”

“b区”两个字像电流般击中王有财,他整个人剧烈颤抖起来。

陆建勋一步上前,将王有财护在身后:“他还能提供实验数据。”

研究人员没有回应,只是机械地完成抽血程序,随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牢房。

陆建勋转身看见王有财蜷缩在角落。

那双眼睛里交织着恐惧与绝望,他突然起身死死抱住陆建勋,声音支离破碎:

“不要……我不要去……组长救救我!”

哀求,陆建勋听得太多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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