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启山青铜面具下的眉头骤然拧紧,目光越过陆建勋,直刺向他身后的张起灵。
“擂台只容得下两人。”
陆建勋夹在两人之间,雪兔面具的耳朵随着他转头的动作轻轻晃动。
身后张起灵的呼吸突然凝滞。
面前张启山眼神冷冽。
空气中弥漫的火药味几乎要实体化。
齐铁嘴的瓜子僵在嘴边:“要命这是要见血啊”
陆建勋沉默两秒,他抬头朝官三娘比了个手势,紧接着正在看戏的赌客眼前一黑,周围一点光亮都没有,喧嚣骤响。
整个地下擂台瞬间陷入绝对黑暗。
在混乱中,张起灵忽然感觉衣角被轻轻拽住。 一抹温热贴近,少年踮起脚尖,清冽的气息混着血腥味缠上来,尾音像沾了蜜的钩子,又软又糯: “小哥…你下去,好不好?”
张起灵低头时,下巴磕在雪兔面具上。“咔”的轻响中,他恍惚看见记忆里那个背影,瘦小的孩子挡在他面前,浑身是血,却死活不肯让开。
喉结滚动。
“不好。”
陆建勋面具下的嘴角瞬间垮下,眼神凶得能杀人,可再开口时,声音却更软了:“那…只要你下去…”他握住他的手腕,撒娇般晃了晃。 “我答应你一件事?”
张起灵眸光微动。
“嗯”声刚落,就觉腰间一痛——“砰!”
他被踹下擂台,后背撞碎了两排座椅。
随即他听到少年冷冽的声音,“现在可以了。”
张起灵慢慢支起身子,望着擂台中央的身影,眼底闪过一丝几不可察的无奈。
灯光骤亮的瞬间,张启山瞳孔还未来得及收缩,
雪兔面具已近在咫尺!
膝骨传来的剧痛让他闷哼出声,他本能地抬臂格挡,却见少年身形如鬼魅般绕至侧翼,手刀直劈颈动脉。
右拳破空而出,直取陆建勋咽喉。少年却似早有预料,雪兔面具一偏,左手成爪扣住对方手腕,右手肘击直冲心窝。
张启山抬膝格挡,两人同时后退三步。
陆建勋突然变招,张启山不退反进,双臂交叉硬接这记鞭腿。
两人身影交错间:
张启山的肘击砸中兔子肩胛。
陆建勋的鞭腿扫过穷奇面具。
兔起鹘落间,雪白面具与青铜兽面交错而过,看得台下众人屏息凝神,好一场兔斗穷奇的凶戏!
齐铁嘴的瓜子都忘了嗑:“乖乖这哪是比武?分明是”
“两匹狼在争地盘。”官三娘接话,烟枪在指间转得飞快。
张启山第一次被打的浑身疼,在外人眼中他们不分上下,可只有自己知道,他有多疼。
他一个擒拿将陆建勋按倒在地,掌心却触及温热黏腻,少年武服下渗出的鲜血早已浸透。
“你”
话音未落,陆建勋猛然屈膝上顶!
张启山闷哼一声,在少年挣脱的瞬间长臂一揽,五指深深扣入对方肩胛。面具下的嗓音沙哑得骇人:“陆建勋你来长沙,究竟为何?”
陆建勋腰身一拧反将人压住。“当然是为了”少年居高临下望着他,带着邪邪的恶意,“看你跪着认输的模样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