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挽想过某件首饰会沾染上不好的东西,没想到是麝香。
众所周知,麝香名贵,利弊兼有。
云挽思忖,为何要苦心孤诣地给她送麝香,对方定然是不想她怀孕,即便怀了孕,若未注意,长久闻了此香,也有活血滑胎的可能。
那么,绫香背后的主子又会是谁呢?
陆妃?贵妃?还是另有其人?
云挽将珊瑚珠串拿在手心细细打量,一旁月牙心惊胆战:“娘娘小心,这东西还是少碰为妙。”
她取下手串重新用手绢包好放入匣子里,继续道:“对了,奴婢顺道打听了下,绫香的确有个相好,对方是个小侍卫,至于叫什么奴婢还未探听清楚。”
云挽净手,“小心些,莫要引起注意。”
午后,后宫茶话会中,话题不自觉便引到了云挽身上。
李贵妃闲聊般随口一问:“云妃入宫也有些时日了,可有请过平安脉?”
云挽笑着回答:“自是有的,前两日太医还说臣妾除了有些畏寒需滋补外,身子骨康健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
话落,李贵妃再未说什么。
倒是其他人发出好奇,似是打趣道:“说不定娘娘腹中已有了皇嗣呢?”
云挽抬眼,看向说话之人,淡声反问:“太医都未诊断出的结果,你又如何笃定?”
对方顿了顿,怯生生道:“娘娘莫气,嫔妾也不过猜测罢了,毕竟您进宫时日也不短了,听闻陛下夜夜留宿栖云宫。”
云挽盯着她看了一会儿问:“你是兴昭仪?”
兴昭仪愣了下点头:“正是。”
云挽眸色微动,流露出不解与质疑:“按理来说你比本宫进宫早,时日长,怎么你肚子也没个动静?难不成是身子有碍?”
兴昭仪一噎,陛下不去她那儿,她怎么能怀上?
可这话她哪里敢说?
于是只能为自己解释:“娘娘误会了,嫔妾身子好得很。”
云挽:“那你的意思是陛下龙体有恙了?”
兴昭仪:“嫔妾不是这个意思”
云挽蹙眉不满:“那你是什么意思?你若是觉得陛下留宿栖云宫是件不妥之事,那本宫待见了陛下一定帮忙转告兴昭仪的话?”
“不、不用了,娘娘好意嫔妾心领了。”兴昭仪面色僵硬,连忙拒绝,心中更是欲哭无泪。
让云挽转告,谁知道她会添油加醋成什么样子?
胡贵人、陆妃可是前车之鉴。
兴昭仪老实下来,不吭声了。
其余人心思百转千回,多是看热闹为主,反正日子再差也不会差到哪里去。
云挽勾了勾嘴角,抬手抚鬓时衣袖滑落,露出了戴在腕骨的手串,顿时有人注意到。
“云妃娘娘手上的珠串倒是别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