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西没说话,把水果放下,一边洗苹果一边小声嘀咕:“你知道吗?你现在说话的方式就像在写声明!”
“不是声明,是我能掌控的表达方式!”
“你现在对陆聿白的方式,像极了当年他对你的冷静!”
“不是冷静,是清醒!”
“那你到底有没有一点心动?”
“如果我说有,你希望我去找他吗?”
林西沉默了一下。
“我希望你别后悔!”
“我不会!”她把画框收好:“因为我不再做会让自己后悔的事!”
她没有去见陆聿白。
不是躲,是她真的不再需要“见”来处理情绪。
她早就明白,有些感情处理过一次就够了,再见只会让误会有机会重新生长。
那晚陆聿白站在原地,目光落在对面画室的灯光上,一动不动。
他知道她站在窗帘后,也知道她不会开窗。
可他还是站着。
直到灯灭了,他才转身离开。
陈桉给他打电话的时候,他刚走到路口。
“她今天没出门!”
“我知道!”
“你准备一直这么站下去?”
“她不愿意开窗,我就不进风!”
“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?”
“像一盏灯!”
“……什么?”
“站在她能看见的地方,不靠近,也不熄灭!”
陈桉沉默片刻:“那你想点亮谁?”
“谁都不点亮!”
“那你在照谁?”
“照她路过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