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第三——”
他故意拖长音调,嘴角微微上扬。
“不限制任何手段。”
台下瞬间炸开了锅。
“不限制手段?那岂不是可以下毒、暗器、偷袭?”
“废话!去年决赛还有人放火烧擂台呢!”
“完了完了,我连裤腰带都系紧了,就怕待会儿被人扒了当武器……”
肖长老眯着眼,欣赏着弟子们或兴奋、或惊恐、或跃跃欲试的表情,心里乐开了花:
“打吧,打得越狠越好,老夫就爱看这种热闹。”
他忽然想起什么,又补充道:“哦对了,掉下去的次序决定排名——最后一个站着的,就是冠军!”
说完,他猛地一甩袖袍,高声道:“决赛——开始!所有参赛弟子上擂台!”
话音未落,台下已经乱成一团。
有人直接踩着别人的肩膀往擂台上冲,有人偷偷摸摸往鞋底抹毒。
还有人干脆脱了外袍当暗器甩出去,场面一度十分混乱。
肖长老捋着胡子,满意地点点头:“这才像话嘛。”
忽然,他瞥见角落里有个弟子正鬼鬼祟祟地往怀里塞东西,定睛一看。
竟是一包石灰粉!
“呵,有前途。”
肖长老心里暗赞。
“待会儿要是能糊别人一脸,老夫额外赏他一颗‘蚀骨丹’助助兴。”
擂台上,众弟子已经摆开架势,眼神凶狠,却又互相提防,谁都不敢先动手。
肖长老飘在半空,宽大的袖袍无风自动。
他眯着三角眼,慢悠悠地扫视着擂台上挤作一团的参赛弟子,心里正盘算着待会儿要怎么给这帮小崽子加点“料”。
突然,他山羊胡子一抖,眉头皱成了个“川”字。
“一、二、三……”他掰着手指头数到第三遍,脸色渐渐发青,“怎么少了两个?”
“……”
“韩希呢?!”
肖长老猛地反应了过来。
“那个小兔崽子跑哪儿去了?!”
台下瞬间安静了三秒。
“还有那个叫小豆子的杂役!”
肖长老气得山羊胡子都翘起来了。
“该不会……”
他突然倒吸一口凉气,脑子里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。
该不会这俩兔崽子合伙跑路了吧?
想到这儿,肖长老的嘴角开始不受控制地抽搐。
“反了天了!”
肖长老一甩袖子,差点从半空中栽下来。
“老夫精心策划的决赛,居然有人敢不来?!”
台下弟子们面面相觑,有个胆大的小声嘀咕:“肖长老,那我们还打不打啊?”
“打!当然要打!”
肖长老一瞪眼。
“少两个人怎么了?少二十个也得打!”
他气呼呼地盘腿坐在半空,心里已经把韩希骂了八百遍。
突然,观众席上“哗”地炸开了锅。
“快看天上!”
“我的亲娘诶!”
“这他娘的也行?!”
肖长老一抬头,差点把眼珠子瞪出来。
只见一道歪歪扭扭的剑光跟喝醉了酒似的,在天上画着“s”形就冲下来了。
定睛一看,韩希那小子站在剑上,身后还背着个瑟瑟发抖的小豆子。
“肖长老!弟子来迟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