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个醉汉还没反应过来,就被麻袋套头拖进了小巷。
等他们清醒时,已经身在城外乱葬岗,手脚被捆得结结实实,嘴里塞着破布。
石头蹲下身,一把扯下为首护院嘴里的破布,冷笑道:&34;你们敢绑架小桃姑娘,真是不知道死活。&34;
那护院吓得面如土色,哭喊着求饶:&34;好汉饶命啊!小的们也是奉命行事&34;
&34;奉命行事?&34;石头一脚踹在他脸上,踹得他鼻血横流,&34;奉命调戏姑娘?&34;
说着从腰间抽出寒光闪闪的匕首,刀锋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蓝光。
他走到那个曾经对小桃动手动脚的护院面前,眼中杀意凛然:&34;哪只手摸的小桃姑娘?&34;
手起刀落,一声凄厉的惨叫划破夜空,那只曾经轻薄过小桃的手已经和身体分了家。
惨叫声持续了整整半夜。
石头对这几人进行了最严厉的惩戒。
特别是那个对小桃不轨的护院,在经历了最痛苦的折磨后,最后被一刀毙命。
天亮时分,几具面目全非的尸体被扔进乱葬岗最深处。
野狗和乌鸦很快循着血腥味而来,不到半日就将这些尸体啃食得只剩白骨。
比起萧砚水、范文程的狼狈不堪,萧砚舟这几日可谓春风得意。
他&34;诗琴双绝&34;的名号如同长了翅膀,一夜之间传遍了整个京城。
&34;听说了吗?萧大公子那首诗,连翰林院的周学士都赞不绝口,说是&39;二十年来仅见&39;!&34;
&34;何止啊!他那曲《广陵散》,据说比教坊司的首席琴师弹得还要传神三分!&34;
&34;真真是浪子回头金不换,谁能想到当年那个纨绔,如今竟有这般才华?&34;
茶楼酒肆里,说书人已经把赏花宴上的故事编成了段子,讲得绘声绘色。
连朝中几位大儒都在私下议论,说以萧砚舟的文采,这次会试必能高中,甚至有望争夺状元之位。
一时间,各色请柬如雪片般飞来,什么文会、诗社、琴集,都想请这位新晋才子前去一展风采。
萧砚舟深知&34;木秀于林,风必摧之&34;的道理。
面对纷至沓来的邀约,他始终保持着清醒的头脑,一一婉言谢绝。
&34;多谢贵府盛情,只是会试在即,实在不敢分心。&34;
&34;承蒙厚爱,待科考过后,再登门讨教。&34;
&34;学生才疏学浅,还需潜心备考,恕难赴约。&34;
这些得体的回绝,既不失礼数,又彰显了读书人应有的谦逊与专注。
渐渐地,京城里的达官贵人们也都理解了他的选择,反而更加赞赏这位&34;浪子回头&34;的才子能够如此沉得住气。
不过萧砚舟也并非完全闭门不出。
偶尔,他会应邀参加一些真正有分量的文会,比如翰林院几位清流学士主持的&34;兰亭雅集&34;,或是国子监祭酒举办的&34;经义讲会&34;。
在这些场合,他总是谦和有礼,言谈举止恰到好处,既展现了才华,又不显得锋芒太露。
&34;萧公子年纪轻轻,却如此沉稳,实在难得。&34;翰林院周学士曾如此评价。
小桃有些不解:&34;少爷,为何不多出去走动走动?也好让那些人看看您的才华。&34;
萧砚舟只是淡淡一笑:&34;名声这东西,就像一把双刃剑。现在捧得越高,将来摔得就越重。况且如今我已经有了虚名,最重要的是会试要高中,否则一切都是空谈。&34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