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果不是你们……我现在应该已经死了。”

“或者说比死还难受。”

“我知道自己以前很混蛋……但现在……我想试着变得像个人。”

“你不需要变成别人，你就是你自己，你只需要做好你自己！”杨枫说。

“你只需要不再是个垃圾。”

陆问舟一愣，然后咧嘴一笑：“好。”

“我会努力的。”

“我现在还能再当镇魔师吗？”

杨枫看着他腿上的机械接口，点了点头。

“可以。”

“但你要知道。”

“你现在的身体已经不是人类的了。”

“你要面对的，不只是你自己，还有整个世界对改造者的偏见。”

“你做好准备了吗？”

陆问舟深吸一口气：“我死过一次。”

“现在活着，是为了证明我不该死。”

“那就去做。”

杨枫站起来，拍了拍他肩膀。

“别再让我失望。”

这天晚上，整个镇魔府的地下医疗区，难得地安静了下来。

归九不知道从哪搬来了一大锅炖肉，蹲在角落里叼着烟一边吃一边骂骂咧咧地研究赫摩斯的脑壳。

王胜和张凡在旁边下棋，王胜输了八盘还不认帐，非说张凡出老千。

兔三在给自己伤口换药，嘴里哼着小曲，说等这次恢复了就要去泡澡吃火锅。

杨青青靠在杨枫肩上，裹着毛毯，像只偷腥的猫。

“你说……”

“剑骨到底是什么？”

杨枫没有立刻回答。

他看着头顶那块微微泛黄的老旧灯板。

“剑骨不是骨头，是意志。”

“是这个世界上，最纯粹的，最锋利的意志。”

“它不属于灵修，也不属于妖族。”

“它属于剑。”

“而我是那个注定要走到尽头的人。”

“我需要它们，因为只有它们才能让我完整。”

杨青青轻轻握住他的手。

“那……我们会不会死？”

“会。”

“那你还要去找？”

“要。”

“为什么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