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争夺。”

“他若认我便收回剑骨。”

“他若不认……我就打到他认。”

杨青青张了张嘴，没有再说话。

这件事，谁也拦不住。

两人走进地下医疗中心。

一进门，就看到陆问舟正坐在长椅上，腿上还缠着些微的布带，但整个人精神头十足，正捧着一个馒头狼吞虎咽。

“哎哟你们回来了？”

他一边嚼着馒头一边挥手，嘴角还沾着点油星子，“我跟你讲，这条腿太他娘的好用了！我刚试了试，跳楼都不疼！哈哈哈！”

杨枫看了他一眼不说话。

赫摩斯正趴在不远处的铁台上，身上被拆得七零八落，像一堆废铁。

可它的手却还在动，三根机械手指灵活地敲击着旁边的控制面板，正在分析陆问舟那条机械腿的反馈数据。

“你这是干嘛？”杨青青有些惊讶。

赫摩斯像是有点不好意思，低着头沉声说：“我在为优化他的控制系统。”

“之前设计的那套程序太旧了，容易被精神干扰。”

“我在写一个新的隔离模块。”

“也算是赎罪。”

杨枫挑了挑眉。

这倒是没想到。

“你是怕我真把你拆了吧。”

赫摩斯没有说话，只是默默地点了一下头。

“你怕了？”

“怕。”

“你不是夜陨城的高级精神体吗？不是什么四大护法之一吗？”

“你也会怕？”

赫摩斯沉默了一会，忽然轻声道：“因为你比夜陨城更可怕。”

空气顿时安静了。

连陆问舟都愣了一下，嘴里馒头都忘了咽。

杨枫撇撇嘴，没再说什么，走过去坐下。

“你们吃饭了吗？”

“还没。”杨青青坐在他身边。

“你真要……后天打？”

“嗯。”

“你不怕白如霜生气？”

“她生不生气关我屁事。”

“她可是你“正妻”啊！”

“你不是也想当吗？”

“滚！”杨青青脸一红一把推开他。

陆问舟在一旁看着两人打闹，忽然笑了。

“谢谢你们。”

杨枫瞥了他一眼：“谢我干嘛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