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玉致闻言呆了呆,反思片刻,自己今天确实好像有些毛毛躁躁的。
“智叔,二哥,玉致失态了。”
随即坐回原位,虽强迫自己冷静,可一看到江爻挂着淡淡笑意的脸就坐不住。
“邪帝见谅,玉致年轻,性子毛躁,若有得罪的地方,我代她向邪帝赔罪。”
宋智郑重一礼,接着道:“事情的真相我已经大致猜到,邪帝不但自‘天君’席应手中救下玉华一条性命,还自淫魔边不负的手中保住了她的清白,使宋家免遭武林同道耻笑,此等大恩实在无以为报……”
宋玉致有点懵。
刚刚不还说大姐被邪帝毁了清白吗?现在邪帝又成了保护大姐的恩人。
但她到底并非蠢人,略一思索,也就明白事情的关键所在,先前关心则乱,对不知真假的消息妄下结论,做出错误的判断。
此刻,一切真相浮出水面。
邪帝非但没有似乎对不起大姐,反而救了大姐一条性命,还保住了她的清白,自己反因一时冲动对恩人口出恶言……良好的家风和修养顿时让她心中感到无比自责和惭愧。
深吸了一口气,举杯站了起来:“刚才是玉致误会了邪帝,玉致深感抱歉,玉致在此自罚一杯向邪帝致歉,还望邪帝见谅。”
仰起头一饮而尽,尽显干练之风,不得不说宋缺的女儿真有几分乃父之风。
宋玉致虽是女儿家,但性格刚强,遇事极有主见,即便因家族使命而身不由己,始终坚持自己的观点,这一点就很难得。
江爻平静地望着眼前的秀丽女子,明亮而深邃的目光似要把她彻底看穿。
宋玉致迎上那对亮而有神目光,顿时感觉自己跟没穿衣服似的,皱眉道:
“你为何……为何这般看我?”
“你跟你姐姐很像,非常像。”
宋玉致闻言一怔,搞不明白江爻为什么突然说出这种话,接着又听他道:
“浑身上下每一处都像。”
宋玉致又是一怔,接着羞红了脸,心中瞬间生出一股薄怒,柳眉倒竖,凤目生威,这魔门邪帝果然不是什么正经货色。
宋智和宋师道对视一眼,不约而同的露出一抹苦笑,这位魔门邪帝被传的神乎其神,却没想到是个报复心极其严重的,这么说明显是在挤兑玉致刚刚对他的指控。
这样的人恐怕不好打交道,宋智心中开始斟酌如何谈论下一个话题。
这时候,婠婠突然插话:“哎呀,圣帝昨晚抱着婠儿时,也这样说师妹呢。”
江爻回头望向婠婠,目光对上那一双如西湖般多姿多彩的勾魂眼神,心说:
婠儿,你好骚啊!
宋玉致也看向了婠婠,目光在江爻和婠婠身上来回逡巡,心说:
一个魔门邪帝,一个魔门妖女,说话做事一样不要脸面,果然是天生一对。
宋智和宋师道却是皱起了眉头,目光落在语笑嫣然的婠婠身上,面色凝重。
“咳咳……还是说正事吧。”
宋智轻轻咳嗽了两声,开口道:“宋家与解家虽有姻亲,但邪帝对宋家有恩,宋家实在不便过问邪帝与解家之间的恩怨……”
这话一出,等于宋阀表了态,不会因为区区解晖跟江爻过不去。
宋缺和解晖果然是表面兄弟。
原著里,解晖因为梵清慧一封信,就背离宋缺倒向慈航静斋;而如今,宋缺丝毫没有给解晖报仇的意思;物以类聚,人以群分,古人的话有些时候还是很有道理的。
“宋阀主的意思是?”
“家兄自得知邪帝杀解晖,诛席应,已将邪帝视为对手,并将名字留在了磨刀堂内,也期待邪帝有空前往岭南论道;等邪帝击败杜伏威的消息传到岭南,家兄会更期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