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姑娘此言何意?”
江爻迎着那对满含怨怒的清眸:“解晖和解文龙父子确实是我杀的,此事人尽皆知,可辱级令姐之事又从何说起?”
我是这样的人吗?
宋玉致冷哼一声,玉面含煞:
“这件事已经传遍整个巴蜀,大姐的清白和名声毁于一旦,解家和宋家也沦为笑柄;堂堂魔门邪帝,竟然对一名毫无武功的柔弱女子做下这种事情,实在令人不耻!”
大姐自有疼她,她也一向敬重大姐,得知消息后辗转反侧,寝食难安,于是主动请命前往巴蜀看望大姐,若非宋智和宋师道在场,在加上理智尚存,只怕已向江爻亮刀。
你没有听错,宋玉致是练刀的,而且刀法来自宋缺亲传,颇为精湛。
这就很吊诡,宋阀继承人宋师道没得到宋缺的真传,得到真传反而是幼女宋玉致,也不知道宋缺究竟是怎么想的,还是说他觉得宋师道可以像他一样走出属于自己的路?
江爻眉头微微一挑,抬头望向宋智和宋师道叔侄二人,一脸茫然道:
“二位,有这回事?”
宋智点点头,平静地道:“巴蜀方面传来的消息有提及这方面,但此事真假未辨,这也是我等此行的目的之一。”
宋师道补充道:“据消息,席应为了报复宋家掳走大姐,并将大姐献给淫魔边不负,以此羞辱宋家,危急关头,被邪帝所救,大姐感念邪帝的大恩,于是以身相许……”
江爻一时无语。
这都什么跟什么啊?还以身相许,故事编的比话本还精彩。
这段故事前半部分说的头头是道,仿佛编故事的人亲眼所见一样,这就古怪;但后半段明显是在造黄谣,谁这么缺德?
“什么感念大恩,以身相许,这分明是某些卑鄙无耻之徒的谎言。”
宋玉致愤愤然道:“大姐是什么样的人我比谁都清楚,她性情温和,却外柔内刚,一向恪守礼节,冰清玉洁,哪怕身陷魔爪也不可能做出背德之事,除非被人强迫。”
话里话外的意思已经很明显,在她眼里是江爻强迫了宋玉华,毁了宋玉华的清白,是个卑鄙下流的采花大盗,无耻淫魔。
江爻又是一阵无语。
这消息是哪里来的?有鼻子有眼,若非亲历者根本就不可能了解的这般清楚。
那一晚在场的所有人中,活着的除了江爻和宋玉华以外,只有石之轩和安隆。
宋玉华不可能造自己的黄谣。
石之轩还没那么无聊和低级。
反倒安隆这货,记得当时曾提议江爻把宋玉华当场法办,与宋阀联姻……
江爻面色一沉,好一个安胖子,居然敢背着他自作主张,谁给他的胆!
这货本来是石之轩的小弟,一直在石之轩和江爻之间摇摆,始终没有做出选择,如今石之轩得到了邪帝舍利,即将恢复巅峰,这家伙只怕又要摇摆不定,两头下注。
看来是得给这棵墙头草一点压力了。
宋智察觉到江爻脸色变化,问道:“邪帝可是想起什么了吗?”
“想起来了,一切都想起来了。”
江爻喝了杯酒,嘴角微微上扬:“传言确实是真的,那晚我杀了解晖之后,席应掳走了玉华姑娘送给边不负,被我给救了下来;玉华姑娘虽已嫁做人妇,风韵犹存,我那天晚上正好多喝了几杯酒,就没忍住……”
宋玉致一双凤目瞪得浑圆,愤怒的眼神仿佛两团熊熊燃烧烈焰,拍案道:
“你……你果然对大姐……”
“玉致,冷静!”
宋智呵斥一声,一脸严厉:“你看不出来邪帝是在跟我们开玩笑吗?”
姜到底是老的辣,宋智久历江湖,很多事的真假无需验证,一眼就能看出来,宋智号称宋阀的智囊,毫无疑问也属于这种人。
宋师道苦笑一声,温声道:“三妹,我知道你关心大姐,所谓关心则乱,你平时并非如此没有分寸的人,今日却失了分寸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