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段轲……真的已死……”
“竟是将计就计,引出了……云织楼之人?”
“天啊……商将军他,竟是假的?”
而“黄二”,面色却已苍白。
他知道——局,已被识破。
可他却不能退。
因为他是——真正的商雍。
不,是——被云织楼所控、不得不为其代言的“影中人”。
曲环生虽是假商雍,但是真商雍早已言不由衷。
他坚信,真商雍,绝对不会出卖他。
他的家人,被困于云织楼的人之手。
若他不照剧本走,不只他要死,他满门都要陪葬。
“黄二”强自镇定,咬牙低头:
“我……真的什么都不知道,求殿下明察!”
他在赌,赌兵中之人仍将疑心未除。
赌“不可杀无凭之人”的军理道德,还能为他挡下最后一刀。
可——他还是,赌错了人。
——
“你说你不知道?”
萧然眼神冷漠。
他缓步走下高台,行至“黄二”近前,目光森冷:
“你不知段轲?那你为何能一夜间模仿其营中密码、战术布图?”
“你若只是个喂马的杂役,为何身上会有毒粉残痕?虎口还有握刀的老茧?手腕上还有箭伤。”
他抬手示意,玄鸦上前,从“黄二”袖口中抽出一张微裂的纸缄。
“这是你夜探密所时,欲投放毒封之物。”
“其中毒性,与姜帅所中之药,一致。”
“你若不是云织楼之人,又是谁敢用‘商雍’之名行逆谋之事?”
——
那一刻,“黄二”颤了。
他明白,一切都结束了。
他低头,一滴冷汗滑下颊边。
那不只是死亡的阴影,而是彻底失控的绝望。
他缓缓跪下,声音沙哑:
“殿下……饶命。”
但就在他欲言自辩之际,萧然忽然一言封喉:
“你别急。”
“你是谁,我已知。”
他转身,负手而立,仿佛一切已成定局,语气轻缓,似与风语:
“当我知晓‘两位商雍’的消息后,我便去了营中大牢。”
“而在那里,我发现了……一个更大的秘密。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