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件件穿入。
他披上那件三年前的披风,风起如黑羽振翅!
帐外,几名亲兵望着灯火变色,不敢踏入。
只听他冷声道:
“传令。”
“请段轲、曹彰——入议!”
语落一瞬,帘外的传令兵脚步一顿,愣在原地!
他记得,多日前姜将亲口说过:
“这两人,别叫他们进这破帐半步。”
如今却反口?
……
“再说一遍。”
姜鸣铸回首,眼神冷冽如刀:
“请段轲、曹彰——三刻不至,依‘叛军’论处!”
帐外传令兵神色剧变,立即奔走而出。
有士卒望着将营,不由低语:
“老将军……他……动了。”
“难道真的要开刀了吗?”
……
姜鸣铸回身,望向军案上那枚断笔。
他走过去,缓缓拔起。
“我当年信他们,是因为共过命。”
“现在要杀他们——也不会手软。”
他低声咬字:
“不是他们错,而是他们已经忘了什么叫兵心。”
“我不能再等了。”
……
慕容冰此刻缓缓出声,语气冷而坚定:
“你若再退,他们会将你写进史书……叫‘困营无策’,‘兵将断心’。”
“你若站起来,哪怕破甲破粮——丹阳城,还有救。”
姜鸣铸看了她一眼,忽而一笑:
“你是第一个敢骂我‘无策’的人。”
慕容冰平静应道:
“因为我们,早不是来求将军——是来逼将军。”
姜鸣铸望着眼前两人,不由想起当日自己亲至慕容府。
那一次,也是与他们争论,他败了。
这一次,他也败了。
良久,低声笑了笑。
他提笔,在军图上勾下两道红线,落笔如刀斩:
“今晚。”
“我就让段轲、曹彰看看——姜鸣铸,还没死。”
烛火骤亮,金影穿帐,将魂再燃!